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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久,也不知从何弄起,这个少年身上太脏,好似到处都是血痕。
伤重至此,多半是有仇家追杀,寻常人见了都是要躲的,偏偏他碰到的是沉怜,沉怜不知个中关窍,莽莽撞撞的把人拖到了云河边清洗。
少年洗干净了显出一身雪白的肌肤来,比沉怜还白上几分,身上的伤痕斑驳交纵还在往外渗血。沉怜倒了药膏,心想这人晕过去也好,要不背上身上这些伤上药得多疼。
那人的衣服已经被血污透,他身上还带着伤,沉怜一时苦恼起来。过了正午,日头越发毒辣,她将少年拖到树下,又摘了许多粽叶盖在他身上,算是遮挡。
她心想,自己也算是帮了他许多,仁至义尽了,她自己尚且不知道何去何从,如何帮得了他。
想到解清雨不知道和素心在家中做些什么,想到秦郁搂着的妇人。沉怜再不愿回去,顺着路往云河走。
云河宽的很,来来往往有许多船,沉怜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干脆挑艘大船就跳了上去。
那船是富贵人家出行使的,船上人多又杂,地方还大,沉怜藏了半日也不曾被人发觉。
到了夜间,沉怜寻了一个屋子,眼看屋内东西有些破旧,已经深夜也无人来,她就睡下了。
说解清雨对她如何严厉,其实也不然,她从小到大便不曾真的吃过苦头。情之一事又另当别论,这事只能自己参透了,外人再如何言说也是无用。她恋着解清雨,却没人能担保解清雨也会恋着她。
万事皆有回报的可能,唯独情字之上,不可言说。若是有情,无须多为也可有所得,若是无情,怕你是机关算尽千般讨好也是无济于事。
沈怜迷迷糊糊睡着,忽然有人推了门进来。沈怜当即跳到床下,也不敢做声,毕竟是她理亏在先,偷入别人的屋子。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人才进屋就滚到了床上。
沈怜惊了片刻,又听闻头顶啪啪声响,尴尬不已。再听得男人说的只言片语才知道,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夫妻,不过一夜恩爱。
可怜她在床底蜷缩良久,躲得浑身僵硬手脚发麻。床上动作总也不见停,时不时听见几声闷哼和肉体拍击之声。
等屋里响起脚步声,门开了又关沈怜才敢往外爬。手脚已经僵得从床底爬出来也废了许久功夫,身上好像万蚁啃咬,又痛又麻,几次都要晕厥,她是咬着牙才爬出来的。
沈怜以为房内人走空了,摸索着去找自己挂在床边的包袱。不想摸到一一团软肉。惊吓之下,沈怜手脚又疼又麻倒在床上。那姑娘口中断断续续说着:“走……走……他要……要回来……”
屋内黑,可仔细瞧也能看到一些。
沈怜一看,心凉了几分。
那姑娘浑身光裸,四肢大敞被绳子绑着,一张脸哭的泪痕斑驳,身上青青紫紫有不少伤痕。
沈怜在那些个淫书上也看到过此类情景。有那么些人,不爱软言软语,偏爱鞭子恶言。然而沈怜看的书是合欢,神情总是欲仙欲死,眼下这女子分明是又怕又痛。
姑娘话都说不清了还在劝沈怜赶紧离开。她哪里肯走,躺了一会儿,待到身体恢复一些气力,她便爬下床抓出藏在桌下的剑,费了几分功夫挑断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