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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哭了。
施贺杨想:我才17,我他妈不能阳痿啊!
第4章
施贺杨这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归根结底是对阳痿的恐惧。
他装模作样地跟人学打飞机,临了,跑去了厕所。
他躲在厕所里,假装自己全射在马桶了,还特意冲了水,出来的时候演出一副酣畅满足的样子。
他没等那几个人发表射精感言就先提了裤子拎了书包走了,借口是:“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他怕被问什么感觉,因为没有感觉。
回家的路上施贺杨就在心烦,回了家还是心烦。
他进屋的时候,一切跟往常一样,他妈呼朋唤友来打麻将,他一回来就被指使着给他妈倒水拿烟。
“好嘞!”虽然情绪低落,但施贺杨还是跟他妈展示了一幅“母慈子孝图”。
给他妈倒水,为他妈点烟。
他妈扫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知子莫若母。
“晚上再跟你说。”施贺杨跟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打了招呼,假装自己要写作业,回屋了。
他卧室在二楼,懒洋洋地蹭着墙晃荡上去,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关上门之后,楼下的麻将声还很清晰,他朝着自己脑门儿拍了一巴掌,哀叹了一声:“胡了!”
胡什么了胡?
他翻个身,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炸胡。
晚上,他妈那些牌友走了,过来关心自己的儿子。
“说吧,怎么了?”施贺杨他妈一边打豆浆一边说,“明天老师又让我过去?”
老师找家长这事儿都成家常便饭了,就跟他家喝豆浆的频率一样高。
“没。”施贺杨坐在一边,“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喝豆浆?”
“不能,没买菜。”
施贺杨叹气:“你这是虐待少年儿童。”
“你十七了,少年儿童个头。”他妈把豆浆递给他,“说事儿。”
施贺杨喝了一口:“给我加点糖。”
他妈没理他,他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加糖。
施贺杨说:“我有个青春期困扰。”
“嗯,说说看。”他妈抽着烟看他,“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困扰。”
“今天放学之后我跟李三他们去看片儿了。”施贺杨说,“就是日本的那种。”
他妈笑了:“真出息了。”
“然后我发现我可能阳痿。”
施贺杨他妈被自己的烟给呛着了。
“您别这样,别吓着我。”施贺杨过来拍他妈背,“冷静一点,想想怎么办。”
他妈探究地打量他,问:“这事儿……何以见得?”
“我硬不起来。”施贺杨说,“非但不觉得有性冲动,还觉得有点儿恶心。”
他妈抽了口烟,站起来摆摆手:“我琢磨琢磨,你……你先别太往心里去。”
施贺杨坐在那儿一边喝豆浆一边嘀咕:“能不往心里么,这可是大事儿。”
他妈一脸愁绪地走了,剩下施贺杨自己坐在那忧愁地喝着豆浆。
他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洒了一脸。
乳黄色的液体弄得他嘴巴和脸上都是,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