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八月初出发，研究健康扶贫，第一站选在甘肃的一个州，又偏又远。到兰州中川机场下了飞机，州医保局派了车来接，又是半天才到目的地。

    为什么会有医保局来接呢？因为韦蕴康拿一份数据做两件事情，一个是自己的面上项目，一个是卫健委的项目。

    卫健委的函发到州里，州已经做好接待准备了。

    到目的地，山里的破旧小城。山深路险海拔高，主要作物还是高粱。

    分配房间，调研组一行六人，博士师兄和陈启一间无可厚非，韦蕴康一人一间，剩下三个女生，宁靓、柯莎和刘丝，宁靓主动选择和刘丝一间。

    柯莎瞅宁靓：我真的是来调研的！

    调研无非就是座谈、拷数据然后发问卷，前两天在州里都比较顺利，最后几天下乡，出了点小意外。

    六人分了三组走村，宁靓和韦蕴康一组，博士师兄和刘丝一组，陈启早早就指定了柯莎。

    出事儿的是陈启。

    据柯莎后来回忆，两人到了那家远远就看见关着门，门口睡着条大黑狗。

    柯莎怕这种大型犬，跟陈启说：“这家人应该不在，换一家吧，怕狗。”

    陈启难得有大男子的机会，大跨步走近，还得意地跟柯莎说：“没事，乡下养的狗，傻不拉几的，量它也不敢咬我。”

    大黑狗狂吠着从跟前跑过，柯莎吓得贴墙站。大黑狗无视她，撒丫子地跟着鬼叫的陈启跑。

    狗主人闻声打开门，端着一盘蜜瓜出来，见状盘子塞柯莎手里就吼着追狗去了。

    狗追人，人追狗。

    陈启鬼叫着从宁靓和韦蕴康的面前跑过，身后跟着一条大黑狗。

    韦蕴康抄起墙边的扫把就要追上去，狗主人拉住他：“不咬人不咬人，不准打。”

    拉锯战又跑了一段，陈启慌不择路跑上田埂，踩空掉到地里。大黑狗终于也止住了脚步，站在田埂上对着他吠，狗主人可算追上了狗牵回手里。

    田埂有点高度，陈启还崴了脚，狗主人跳下去扶他，韦蕴康在上面拉。

    韦蕴康拉上陈启的手，正待用力，宁靓站旁边问了一句：“柯莎呢？”

    陈启：“啊？她没跟上来吗？我不知道啊。”

    韦蕴康松了手转身去找人，冷冷丢下一句：“自己上来。”

    宁靓没跟上去，留下来帮陈启，群里发了消息叫博士师兄和刘丝先不发问卷了，帮忙找人。

    博士师兄因为南瓜布丁当天韦蕴康说的那句师母，成为了整个师门除宁靓外唯一一个知道韦蕴康有对象的。

    两人看着路口相拥的那对人，刘丝双手捂嘴震惊还是从眼里跑出来。

    博士师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冲出去对着韦蕴康痛心疾首：“老师，我一直敬重您！但是您这样，对得起给您做南瓜布丁的师母吗？！”

    柯莎：“南瓜布丁？我做的那个南瓜布丁吗？”

    博士师兄：？？？靠！

    两人的事儿突然被撞破，韦蕴康坦然：“介绍一下，这位.....”

    博士师兄打断：“不用了老师，我还当不知道。”

    也行，至少少了明面上的尴尬。

    三人看向刘丝，刘丝讪笑：“今天好热啊，水喝太多感觉脑子也进水了，不太好使，什么也记不住，哈哈哈记不住。”

    晚上同桌吃饭，陈启还是挨着柯莎坐，桌上一直献殷勤。

    韦蕴康面无表情，博士师兄一直给陈启使眼色，陈启装没看见。

    晚上回房，陈启坐床上抽烟，吐了烟圈开口：“师兄，你今晚给我使眼色我都看见了，你不是也喜欢柯莎吧？诶师兄，做人不能这样，要讲究先来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