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笑得不能自已。五年前还跟她说，跟她结婚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五年后，就变了这个样子了。真是彻彻底底清清楚楚的渣男。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流淌，滴在沙发上，晕开，最后消失不见。

    “那正好，改正。离婚。签字。”她直接从包中抽出准备已久的离婚协议书。

    “不离！我说不离！”

    “不就在意那点钱吗？你再去赚就好了，反正你这么会赚钱。”陈安琳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不想点破罢了。

    “你…！好，我先问问你，你刚才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陈泽益像是抓着她的把柄了，认为这么质问她，她会羞耻，会收敛。

    “一个男的，做爱。”还很舒服呢。陈安琳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口，不想跟他多说。

    “你要脸吗？在你老公面前说这种话！”陈泽益没想到陈安琳这么无所谓。

    “这样，你把那个赵雯找来，让她叫我一声姐姐。”

    陈泽益站在原地，双拳握紧。

    “快点签了吧，我还得去找刚才的男人呢。看到那边的避孕套了吗？他留下的给我珍藏。”陈安琳捂着嘴指了指不远处的避孕套，里面的白色浊液还静静地淌在里面。

    “你怎么这么骚？求着别人操你？”陈泽益压抑着怒气。

    “关你什么事？签了字，两清。”陈安琳瞥了瞥自己的指甲，小拇指的指甲翻起了一点，可能是刚才抓苏杭抓得太用力了。待会儿得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被自己刮伤。

    陈安琳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陈泽益发了疯似的朝她走来，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被打得措手不及磕到桌角脑袋剧痛的时候在想，早知道就不用避孕套来刺激他了！

    她到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流失，视线被红色的液体浸染，渐渐模糊。妈的…这是刚才的红酒吗？还是血？

    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想明白答案。

    下辈子，要找对男人了。

    -

    这端的姜维娅，躺在床上。

    手上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浸湿了她的黑色床单，“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宁静的卧室里响起，好累好疼…她哭了，脸上是温热的泪水。

    突然，安静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姜维娅没有力气应答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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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最后一炮

    陈安琳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昏沉，全身乏力。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到蔓延全身的痛。

    视线渐渐清晰，一片白色，漫无边际的白色，天堂吗…再定睛一看，是天花板。她松了一口气，还没死啊…那就好，算陈泽益还有良心，及时救了自己一命。

    凑巧进来巡房的护士看见她醒了，快步走向她，抽起床边的病历板，“醒了？叫什么名字。”

    “陈安琳。”喉咙很干，声音几乎是嘶哑的，像是有砂纸在磨着自己的嗓子。

    她看见护士的眉头微蹙，轻微摇头。

    “年龄。”

    “二十八。”她虚弱地说着，声音很小。

    “昏迷之前在做什么？”

    “流血。”她记得她是被陈泽益扇了巴掌，撞到桌角流血了。

    面前的护士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她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我不会…是脑震荡或者是甩出脑肿瘤了吧？”陈安琳终于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