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小声，其实全被苏杭听见了。

    他握着书角的手渐渐收紧，骨节的地方泛着青白色。

    -

    下一节是体育课，陈安琳换了运动服，在更衣室门口等吴笛。

    “笛笛，好了没呀。”陈安琳现在和吴笛混得很熟，吴笛算是她最好的朋友。

    “好啦好啦…再等等我。”吴笛应着。

    当吴笛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陈安琳已经不见了。

    “姜维娅，你在哪儿呢？”吴笛伸长脖子问，没看到陈安琳的人。

    陈安琳被“挟持”了，但是是自愿的。

    她在等吴笛的时候，苏杭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帅哥就是帅哥，穿这么宽松的运动服，还是这么帅。

    帅哥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睨她，眉毛一扬：“聊聊？”

    陈安琳心里还牵挂着吴笛，又瞥见了帅哥有些不耐地表情，心中自有较量，她连忙点头。

    然后就跟着苏杭，来到了学校的天台。

    “体育课不上了吗？”陈安琳佩服自己，美色当前，还心怀大局。

    “解决完我们的事，再去上也不迟。”帅哥环胸看她，眉眼里藏着怒气。

    “我们…有什么事…”陈安琳斟酌着开口，苏杭能找她干嘛啊？上次给他的可乐他喝了然后拉肚子？还是因为自己考了班级第二，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不配在他下面？还是…对男人感到失望，想要…和女人在一起…？

    陈安琳希望是第三种。

    “你今天说的话，是怎么知道的？”苏杭盯着她，淡漠的口吻。

    “什么话…？”陈安琳不懂。

    “陆淮走后，说的那些话。”苏杭挑眉，又提示。

    陆淮走后？就是骂他的那一段？不是说的很小声了吗？被苏杭听到了？

    完了。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陈安琳不打算承认，打死不承认就没事了吧。

    “哦？是吗。”苏杭嗤笑一声，眉眼突然冷酷，盯着她像是在看地上一只即将被他踩死的蚂蚁。

    陈安琳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害怕，脚步稍稍后退。苏杭也顺着她的动作，往前踱了一步。

    陈安琳不受控制地发抖，他比她高很多，高大的影子几乎将她的身体悉数盖住。上辈子，陈安琳还以为他是一条小奶狗，现在看看，完全是一匹狼。

    苏杭看她颤着的嘴唇，还有恐惧的眼神，觉得有点意思。他伸手捏住陈安琳的下巴：“你猜我打不打女人？”温柔的语调，骇人的台词。

    “打…打…”陈安琳快被吓哭了，他的眼神真的太凶狠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上辈子让他操，这辈子还要被他打？

    “那你想不想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