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轻轻的,走了 情未了
身体当然宜北不宜南!
爱,你何以如此固执,忍心与我分离两地?上半年来去频频,又遭大故,倒还不觉得如何。这次可不同,如果我现在不回,到年假尚有两个多月。虽然光阴易逝,但我们恩爱夫妇,是否有此分离之必要?眉,你到哪天才肯听从我的主张?我一人在此,处处觉得不合适;你又不肯来,我又为责任所羁,这真是难死人也!
百里那里,我未回信,因为等少蝶来信,再作计较。竞武如果虚张声势,结果反使我们原有交易不得着落,他们两边,都无所谓;我这千载难逢的一次外快又遭打击,这我可不能甘休!竞武现在何处?你得把这情形老实告诉他才是。
你送兴业五百元是哪一天?请即告我。因为我二十以前共送六百元付账,银行二十三来信,尚欠四百元,连本月房租共欠五百有余。如果你那五百元是在二十三以后,那便还好,否则我又该着急得不了了。请速告我。
车怎样了?绝对不能再养的了!
大雨家贝当路那块地立即要出卖,他要我们给他想法。他想要五万两,此事瑞午有去路否?请立即回信。如瑞午无甚把握,我即另函别人设法。事成我要二厘五的一半。如有人要,最高出价多少,立即来信,卖否由大雨决定。
明日我叫图南汇给你二百元家用(十一月份),但千万不可到手就宽,我们的穷运还没有到底;自己再不小心,更不堪设想。我如有不化钱飞机坐,立即回去。不管生意成否。我真是想你,想极了!
这封信是徐志摩给陆小曼的最后一封信。寄出这封信后,徐志摩开始走上了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