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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子。
叶鸿生在他旁边坐下,依然是侧坐,没有把身子都坐上去。
阮君烈与他说笑一番,告诉他李太太的美意。
叶鸿生退让道:“不用了,长官。”
阮君烈笑道:“知道你不喜欢,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这时候,宴席已经摆开。
李太太招呼大家上桌,吃菜。
叶鸿生与阮君烈一起入席,坐在将官们的桌子上。
坐下之后,军官互相敬酒,开始高谈阔论。
阮君烈又与其他人争执起来,其中一个军长守过南京,被他奚落一顿,窘得脸庞紫涨起来。
旁人忙劝解他们。
阮君烈今天心情好,不买账。
这位军长比他低一级,不幸在他麾下,一句不能顶,被压得抬不起头。
众人都觉得吃不消,只有叶鸿生坐在阮君烈下手,好像感觉不到他的锋芒,噙着笑容,一直仰视着他,把冰雪当春风。
李太太掐叶鸿生一把,不许他置身事外。
叶鸿生回过神来,在阮君烈的杯子里倒上酒,自己站起来,说:“我敬你,长官。”
阮君烈爽快地喝了一杯,把嘴闭上。
叶鸿生又去敬其他人,挨个恭维过去。
气氛缓和下来。
旁侧桌上的军人们饮过一巡,纷纷跑过来,敬他们的长官。
阮君烈被敬的次数很多。
叶鸿生替他挡下两杯,尚感觉两腮发热,说:“长官,慢点喝。先吃些菜吧。”
众人都怪他扫兴。
阮君烈摆了一下手,酒像水一样喝了下去。
他酒量很好,酒过三巡,仍很清醒,只是两颧微微泛红。
另一位军长却醉了,开始慷慨激昂地演说。
阮君烈坐在旁边,听他说了一会胡话,便过去扶住他,对叶鸿生说:“去叫车。”
李太太也过来搀扶。
阮君烈说:“不用了,我送他回去。然后我也要走。”
李太太挽留道:“还早呢。”
阮君烈拒绝道:“我明天还要开会,改日再来。”
阮君烈扶着这位同僚,往门口走。
李太太差人送他们。
走到门口,叶鸿生已经将他们的车夫找到。
叶鸿生先是帮他,将人塞进车里,然后挥手,让阮公馆的汽车过来。
外面空气清凉,丹桂幽香阵阵。
阮君烈大口呼吸两下,觉得酒意上涌,摇晃了一下。
叶鸿生忙上去扶住他,帮他披上外套。
阮君烈挣脱他的手,说:“没事,我没醉。”
叶鸿生帮他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阮君烈没有急着上去。
阮君烈往前迈了一步,扳住叶鸿生的肩膀,带着几缕醉意,问他:“宾卿,总参派系林立,不大好呆。你没甚靠山,在那里是不是不痛快?”
叶鸿生对他笑一下。
阮君烈不等他回答便搂上去,在他背上轻拍两下。
叶鸿生愣住,没有动。
阮君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宾卿,到我身边来吧。强过在总参打杂。”
说完,阮君烈松开手,对他展颜一笑,坐进车子里,对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