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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铭正坐在院长办公室,跟人打电话。
阮君烈走进去,把自己的军外套挂起来,坐到西式红木沙发上,等他说完。
阮君铭挂掉电话,对弟弟点头,说:“来了?”
阮君烈也不虚文,直接说:“哥,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办?我都把钱放在你银行户头上了。”
一来就是要钱,要不就是叫人当牛做马。
阮君铭在心中腹诽,但他是长兄,承担是应该的。
阮君铭叹息一声,说:“给你开户了,放心吧。其中一半买了金元保本,另外一半本钱,我让宝滢给你拿到银行里,专门有经理帮你做外汇交易,不会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阮君铭将信封放在桌上,说:“这是利息,先给你一部分花。”
阮君烈站起来,将信封拿过去,点钱。
阮君铭将桌上的病例收拾一下,与弟弟说:“花的时候省着点。”
阮君烈点过钱,皱起眉头,疑惑道:“就这么一点点?”
阮君铭拉下脸,说:“你想要多少?”
阮君烈说:“也太少了,你有没有克扣?”
阮君铭耸耸肩膀,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说:“我把你手下人的医药费扣掉了,怎么?”
阮君烈眼睛睁大一些,瞪着他。
阮君铭摆出亲兄弟明算账的姿势,正襟危坐,说:“长官,我这里看病都要钱的,你不知道?他们的医疗费是你出对吧?”
阮君烈悻悻地收回目光,将信封塞进怀里,准备走路。
见弟弟拔腿就跑,阮君铭争分夺秒,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下个礼拜,宾卿就该出院了。你安排一下!”
阮君烈措手不及,回过头,说:“什么?这才住了几天?他还没痊愈,你难道不给他治。”
阮君铭随手找一个病例本子,好像一下被吸引住了,聚精会神地看。
他头也不抬,不看弟弟,轻描淡写地说:“我这里不是疗养院,不能长住的。还有好些人等着入院呢。到日子,他就得搬出去。”
阮君烈黑着脸,说了句岂有此理,又重新走进门,说:“不是你亲自给他缝的?他没有好!哪有这样快。”
阮君铭皱起眉头,头痛地应付道:“军座,医院里又不能安营扎寨,住那么多天干什么?你光杀人,不救人,知不知道床位很紧张,要进医院的病人很多!他已经没事了,占在那里干什么?”
阮君烈冷笑一声,对他嗤之以鼻。
见弟弟还是不肯,阮君铭换个口气,毫无诚意地说:“要不这样吧。你的士兵也在医院里,不行我让他们搬出去,反正医院要进人。他们就别治了,你给他们发丧葬费。”
阮君烈恨声道:“知道了!下个礼拜,我接他出院!”
阮君铭达到目的,露出满意地笑容,站起来,分给弟弟一杯茶。
阮君烈烦躁着,喝一口茶,说:“他还没好怎么办?怎么照顾他?”
阮君铭轻松地说:“宾卿身强力壮的,要什么紧?他不会留下后遗症,淌掉那些血,你多给他吃点生血的补品。”
阮君烈为难地说:“可是没有人照顾他呀,你让陈嫂陪他回去?”
阮君铭反对道:“为什么?陈嫂要陪宝滢,宝滢有喜了,要人照顾。”
阮君烈没奈何,与他商量说:“你少一个佣人不行吗?”
阮君铭大为不快,驳斥道:“宾卿救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找我要佣人干什么?你家佣人那么多,谁不能伺候他?”
阮君烈楞了一下,迟疑道:“你叫我来照顾他?接他去家里?”
阮君铭莫名其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