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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栀子花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暗香浮动,诉说着夜晚的迷醉。
顾玺扒着门口,眼神湿漉漉的,轻细的声音里仿佛粘着糖浆:“晚安。”
木临渊心里发痒,但依旧一如往日克制地回道:“晚安。”
待顾玺关门后,木临渊拐过楼梯的休息台,就见王虞捧着一大缸子的血刺糊啦颜色的乳酸菌碳酸气泡饮料,斜跨着一条毛腿搭在楼梯的扶栏上拦住了去路。
他“吨吨吨”干了几口后又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这才朝楼上方向努努嘴,挤眉弄眼地朝木临渊说话:“睡啦?”
木临渊颇为嫌弃地侧身挪了半步。
“我说,”王虞一手环抱大缸,一手不顾木临渊的抗拒一把把人搂进胳膊底下,想象自己正夹着一只小鸡仔而不是一棵老刺树,大大咧咧问道:“你怎么还睡外面啊?”
木临渊冷冷斜睨他一眼。
“老木头精啊,你可听说过,岁月易老韶华易逝美人迟暮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虞一副亲亲大哥哥的模样,好生道,“唉,王哥哥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睡。”
木临渊皮笑肉不笑地踹他一脚。
“哎哟,我得去歇着了,你看这梅子饮料的度数也忒高了,上头上头啊……”
说着,赶忙开溜,还满心诽腹:这树皮搂着真硌手的紧,也不知道哪里招人喜欢了……
木临渊站在原地没动,有情之人到他们这个程度每天蜜里调油,顺其自然下去,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王虞深知他的性格,知道他往往思虑过多。之所以始终不肯迈出最后这一步,就是怕顾玺万一哪天后悔了,也不至于太过亏本与难过。但也许,这份犹豫,正躲在暗处之下熬磨着两人的心。今天下午顾玺说的那句想发芽,不知道是不是木临渊他所理解的“要当他老木家人”的意思呢?
呵呵,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木临渊豁然一笑,转身又朝楼上走去。
“睡了吗?”
“木大哥?”
“嗯,是我,我能进来吗?”
接着房里就响起趿拉拖鞋的声音。
“突然没有房间睡了,今晚我可以过夜吗?”
门内响起“哐啷”一声,木临渊低笑着摇摇头,估计门里是怎样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
“那,那我要是不开门呢……”
木临渊把头抵在门上,他想象着顾玺同样把头靠在门上的模样,心里泛起的海潮水汹涌澎湃,架势要淹没今晚所有的理智。
他的喉咙也带了一点起潮后咸涩的沙哑:“那我大概就会来爬窗户了。”
月色很美,极尽温柔。
天色微明,顾玺在木临渊怀里哼哼唧唧地将醒。
像是小动物毫无防备地吐着柔软的红红的舌尖,木临渊果不其然被准准地击中,忍不住又在那张粉红色的小脸上印上一个吻。
顾玺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的一条大狗一直追着他的屁股咬,现在又朝他脸上湿漉漉地舔。
他下意识挥了挥手,“啪”地一下打在谁脸上。然后,他就醒了。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那个世间绝无仅有只属于自己的人。
顾玺脸上泛起幸福的薄红,觉得自己不知道是走了多大多大的运气,忍不住又埋进被子里使劲蹭了蹭扭了扭。
半晌,他才想起醒来时的那茬,顿时心疼道:“打得疼不疼,我忘记你在这里了……”
木临渊顺势捏住他的手,亲了亲掌心:“没关系,以后你就习惯了。”遂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顾玺身体僵了一僵,不太有底气似的弱弱道:“好像觉得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