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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正合适,来来,我给你佩上。”说着他从后面伸手环住萧洄一把蜂腰,摸索了一圈,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从前萧洄从不离身的香囊不见了,那里装着的是他们相交相结的青丝。
羊脂白玉光亮莹润,阮灵奚小心系好,这才抽回手来安慰自己。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萧洄这等姿容气度,佩玉最好,佩什么香囊。
“阮灵奚。”萧洄终是开口,平静道:“你走吧。”
阮灵奚将下巴搁在萧洄肩头,仍是从背后拥着他,勉强露出个笑:“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
阮灵奚神色一滞,半晌方叹气道:“你还是在生我的气,我并非要不告而别,只是被事情绊住,如今脱了身就来找你,你……”阮灵奚声音渐小,指尖抚上萧洄衣领纹路,讨好地偏过头去,从他耳后一路吻到侧脸,极尽温柔。瀑布荡起水雾层层,沾湿两人衣衫。
萧洄没有回应,任由阮灵奚撩拨着。阮灵奚在山下时刚沐浴过,发梢上留有淡淡药香,在水雾下显得若有若无,柔软的指尖在萧洄下颌与耳后轻轻摩挲,温热清甜的气息从唇齿洒开。他将身子贴向萧洄,吻住那微凉的唇。
一记风袖甩来,打破所有温存,阮灵奚哪曾想萧洄会推开他,眼前一白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这一袖力道不大,却也隐含内劲,阮灵奚身上有毒未解,全凭银针牵引内力压制着,被这一袖扰得内力四散,喉中一甜,当即掩唇呛出一口血来。
掌心温热,血沿着指缝滴落,小腹冰凉坠痛,阮灵奚身子晃了晃,有些呆呆地抬头看着萧洄。
萧洄脸色比阮灵奚还要难看,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袖子下去将人伤成这幅模样,他只是想将人推开而已,拢在袖中的手死死捏紧,到底强忍着没有上前去扶阮灵奚。
“你走吧。”
平静且冰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阮灵奚回过神,用袖子将唇角的血抹去,只手按在小腹,挑了挑眉梢,口气轻挑:“你说你修点什么不好,非要修那见鬼的心诀,静心寡欲?我不信,你有本事站着别动,让我试试。”他心里压着点火,又不占理不好发出来,强撑着走到萧洄面前,伸手去拽他腰带。
指尖刚触着,就被萧洄一手压住。
“阮谷主,自重。”
阮灵奚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强忍着压下喉间腥甜,想反讥萧洄几句,又暗劝自己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使性子,他得稳住。如此想着,阮灵奚深吸几口气,十分可怜道:“你方才摔的我好疼。”说着,用沾了血的手小心翼翼地扯住萧洄袖口。
萧洄垂眸,长而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神色,声音清冷:“谷主妙手神医,一点小伤不会放在眼里。”
阮灵奚一怔,苦笑出声,腹中坠痛更甚,让他直不起腰来,他便干脆蹲下身去,有些困顿的蜷成一团,喃喃道:“封心诀当真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意么……”
“不会。”萧洄俯身,指尖一屈,从阮灵奚颈间勾起一根银线串起的黑东珠。他道:“封心诀只会让人明悟本心。”
雪白的指尖捏住墨色东珠,稍一用力,便于指尖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我与谷主道不同,殊途难归。”
暖玉被解开,放在阮灵奚冰冷的掌心。
“阮谷主,你且去吧。”
第8章 、
羊脂白玉落在青石上,一道裂纹将其一分为二,它本是阮灵奚拿来送萧洄的,既然萧洄不肯收,又留它何用。
阮灵奚一路走一路想,他要往庐州去,烟淮湖上自有人怀抱琵琶等他捎去一壶桑落酒。然后往东至临台道,正是花鲈肥的时节,约人烹鱼品酒。待天气再冷些便往北去,赏那初雪早梅……天地逍遥好去处那般多,他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