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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那什么样子。”
孔雀沙哑的说,脸色灰白难看,听到这的海芋才把眼泪抹干,端了茶过去,找出梳子,开始帮他梳妆。
“欸,你不是还想要工作吧?”
“有什么不行。”
脖子还有伤痕,黄铜镜照不清楚颜色,孔雀左看右看了好久,不太确定怎么处理好。
“你要不离开这里?家里人不管我,我也缺一个人陪,你想去哪就能去哪,就算不和我待一起也无所谓。”
看着乌黑的指印,何季潜的语气软了,虽然反应不同,但他和海芋一样,怎样都无法再承受一次类似事情,孔雀个性好强,和人平和相处几乎不可能,杜鹃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更糟。
“我哪也不去。”
“别固执。”
他早有预期会被拒绝,可总是不能忍受孔雀那么不看清事实,这种也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也许外头的生活也不轻松,但总比这里自在,不用被动手动脚的也不必担心被害和钱不够多,真要说最放不下的就是海芋了吧,只是照现在的样子来看,孔雀似乎没想过带她离开。
“固执?什么叫固执,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长大,所有熟悉的人都在这里。”
“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真好笑。”
海芋己经停下动作,静静的坐在一边,一般10多岁的女孩应该听不懂,她却正坐听着,满脸这年纪不会有的忧虑,何季潜真没心情吵了。
一下说太多话,孔雀开始咳嗽,脖子痛得抬不起来,狠瞪着何季潜:“开心了吧?”
“我再请大夫来看。”
何季潜没反他的话,站起身走了。
☆、40
孔雀的清醒并没有给花鸟楼带来太多喜悦,那次劫难后他性格丕变,不只是杜鹃本人,连和他交好的其余小姐少爷也一并刁难,也更积极抢他的客人,战火一下子增加,搞得大家都说这里闹鬼。
虽然实际上没有鬼,但对在这里工作的大部分人来说,孔雀的脚步声就是罗剎的低鸣,那个缓慢、落地声不一的木头挤压声就是警钟。
最近脚踝旧伤特别痛,像在劝他放弃,别再走下去,可是孔雀怎能咽下这口气,更别说等人宰割,他不止不能输,还要赢。
走廊空荡荡的,大家宁愿和客人耗时间也不愿冒遇上孔雀的风险,连海芋都和他开始疏远,虽然一样在隔壁生活,却不再怎么说话,无时无刻黏一起的日子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吃食得自己张罗是不小的负担,海芋不是能做粗活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得靠杜鹃介绍客人,这样的她和大家一样害怕见到孔雀,离开客人那后,她张望了一会才到廊上,却才拐个弯就被逮个正着,孔雀瞪着他,表情比抓到她们幽会那次更恐怖。
“孔雀……”
她想加上敬称,又怕叫错,只能吞下下头的话乖顺走近。
他一身的黑,对比白皙的脖子和斑斓的宝石首饰,她只觉得全身都被扫过,凉意自背后爬起,好像遇到什么冤魂。
“是哪位客人?”
孔雀淡淡的问,心思感觉没什么在问题上头,和对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