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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三天,以示喜乐。
夏宫。
“翁归,如今皇庭依旧风平浪静么”。
翁归看了眼襁褓中的少夫,摇摇头道,“不曾”。
“可是我联络过□□都尉后,他早该向他陈述建议了,如今匈奴在边境也连连吃瘪,如何就说不动他”。
“公主也别急,也许是时机未到,昆靡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细君让玉儿接过少夫,低下头站起身,“翁归先回去吧,我要晒太阳了”。
照常,一袭躺椅放在庭中,那段时间的太阳也特别好,用绸子遮住晃上眼的太阳,她一睡就能睡一下午,少夫的哭声也唤不醒她。
梦中她似乎闻到了魂牵梦萦的鲜支花,清香淡远。
她猛的睁开眼睛,鼻尖却是撞上了熟悉的白花,是鲜支,她眼睛一凝,原来都到鲜支开花的时候了。
“细君,原来鲜支是这么香,难怪你喜欢。”
看了眼军须,细君撑起身子,淡淡的打量了眼花圃,早已被莫铃花开的满簇。
“这土培的真好,”细君伸手打开他手上摘下来的鲜支,接过他怀里抱着的花脖。
“花摘下来就只能香几日,比如长在上面香的久些”。
“不对,若是不摘下来,如何嗅得到它的香,看的仔细”。
“那以后少夫要是长大了,你也会将她嫁的很远?”
军须笑看着她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傻话,她是我的心尖尖,嫁远了我不疼?”
细君道,“你该对泥好些,他现在需要你的关怀”。
军须盯着细君柔和的轮廓道,“你变了,细君,你有了少夫,恬静了许多”。
细君笑了两声,“因为我看不到希望了,军须”。
军须先是一愣,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对我失望,细君”。
闭上眼,她想要的不平衡,军须却在千方百计维持平衡,道,“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军须苦笑一声,“细君,你有你的立场,何况我呢?”
“所以,我想不到我们的出路,我,真的想不到我们怎么走下去”。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其余的你不用管”。
细君顿了顿,道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少夫,是你唯一的孩子么?”
军须点点头,“泥,是我兄弟”。
“那你为何不能……算了,你忙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等到所有人出了门,细君从床头站了起来,抱起桌上的花脖,走向窗边,将它放在窗台上,缄默无语。
元封六年,冬,漫长的冬。
冰冷的月光撒在清旷的草原上,军须打开房门,“右夫人睡下了吗?”。
他问身后细君房里的汉人侍女。
“是的,靡,夫人今天歇息的很早”。
军须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听到脚步声离去,他独自一人转向天际那弯月亮,清寂的让人心生寒意。
夏宫。
“公主,早些睡吧”,玉儿轻轻掖了掖细君的被子。
细君的眼睛看着紧闭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