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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显露了出来。
—沈澈,平成三年生,平成二十三年卒。山无陵,江水为竭,平成二十三年秋元初立。
赵元初看着手里的东西半天也没明白,管家说是自己的,可是一件也不认识,也难怪,自从病好以后,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手巾倒像是自己的,和平时用的是一种。刻着长命百岁的玉锁,大概是小时候戴过的吧,似乎还有点印象,赵元初干脆戴在了颈上。还有块玉,刻着自己的名字,却十分陌生。
“父王,这是我的东西?”赵元初问。
端王吃了一惊,当初给杜婉下葬的时候为了怕杜家起疑,元初的娘特地找了一块刻着元初名字的玉作为陪葬,怎么这块玉突然出现了?
“你没见过,很早的东西了,你娘让人刻的,元初,玉是从哪找到的?”端王故作轻松地问。
“管家说是外面有人捡到,见刻着我的名字,就拿到王府来了。”
赵元初一走,端王立刻叫来管家。
“老爷,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在路上捡的。”管家低着头说。
端王看着手里的玉佩,一脸茫然。
“王爷,元初真的不会再想起来?”元初的娘一脸担忧地说。去年秋末的时候,元初的娘就从江陵赶来了。
“太医说不会,不过我总是担心,你不知道,要不是。。。要不是那孩子硬撑着顶住,那一刀就是两个人的性命啊!你说,万一元初要是想起来会怎么样?”端王叹着气道。
赵元初从军营出来的时候,觉得风和日丽,阳光格外温暖,杨柳的飞絮在风中轻舞飘荡,不时落在衣服上。这条路一定是以前常常走的,而且那时的心情一定也像今天这样轻松美好。
很多东西都无法再想起来,只是偶尔会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赵元初有时会想起一双像琥珀般清澈的眼睛,也许是以前的哪个手下吧,赵元初笑着摇了摇头,听说自己病好以后,很多手下都调走了,换了些新人。秦越一直跟着自己,不光是在军营,甚至从军营回王府的路也要跟着,记得以前秦越的话很多,可是现在变得沉默了。赵元初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让人担心的,难道就是因为大病了一场,病了整整一个冬天?
“赵大人,回王府的路是这边!”秦越说。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今天赵元初不想马上回去,就走了另一条路。
“秦越,这条路是去哪的?”赵元初问。
“是去郊外的路。”秦越回答。
“这是往西边去的吧?”
秦越没有说话。
“郊外的风景一定比城里要好,我想去看看。”赵元初上了马。
“赵大人!”秦越立刻抓住马缰。
“怎么?”赵元初奇怪地看着秦越。
秦越迟疑了片刻,放开缰绳:“大人早去早回,免得端王爷担心!”
一路向西,行人渐渐少了,花草树木布满道旁。
“真的比城里好多了!”赵元初微微笑着,催动马缰,继续向西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