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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共祭先祖?”
容奚先是一愣,后恍然回神。
容尚书虽将灵牌带至盛京,但祖坟未迁。
冬至祭祖,乃大魏风俗。
容奚颔首,“自当与你共祭先祖。”
他承原身之恩,定会尽原身之责。
容连微微一笑,朗若清风。复面色羞赧,低声问:“阿兄,我日后能否与你一同锻炼体魄?”
至临溪后,他每日坐于屋中读书,膳食丰盛美味,不过数月,便增重不少。
长此以往,定体貌大变。
容奚闻言,脑中忽闪某些情节,面上一热,轻咳一声,“二弟确需强健体魄,日后……”
毕竟是要做人上人的,嗯。
挥散脑中不可描述之情节,容奚一时难以正视容连,撇脸继续道,“日后你若枵腹从公,体魄强健甚为重要。”
容连颔首,“阿兄,你亦需保重。”
言毕,转身回屋读书。
容奚目送他背影,心中颇有几分感慨。
秦恪见他神色有异,虽好奇,却未问,只言:“何时前往工坊?”
“这便去。”
容奚心存羞惭,容连如今是他二弟,不再是书中之人,他不能再多想。
两人正欲同出宅院,却听身后急促脚步声,容奚回首望去,只见金发耀目,碧眸清透。
金吉利咿咿呀呀,秦恪在旁半句不懂,但见容奚认真聆听,心中不免困惑。
昨日他观两人交谈,已觉容大郎似通晓异语,只是藏于心中,未及相问。
然眼前一幕,当真令他惊奇。
金吉利言毕,容奚思虑几息,笑道:“你在家中,随刘翁做事,我与肆之兄申时归来。”
金吉利狠狠点头,目光极热烈,又叽里呱啦说上一通。
“可。”容奚颔首应允,“让洗砚教你。”
言罢,转身离宅。
秦恪与他同行,不知为何,刚迈几步,不由回首望去。
只见金吉利依旧立于宅门内,凝视容奚背影,目光极热,仿若将容奚奉为毕生信念。
他心中微沉,暗生不悦。
金吉利接收他冷冽目光,顿往门内一缩。
为什么小主人要跟这种人做朋友?金毛光泽黯淡,相当悲伤。
两人交锋,容奚不知。
他正欲翻身上马,然腿足手臂俱酸,乍一用力,只觉肌肉筋脉牵动,顿力道不足,险些跌于地上。
幸秦恪一直关注于他,见状伸臂相扶,容奚方逃过一劫。
今日两次被救,容奚颇觉羞愧,面颊飘红,目光躲闪,低声道:“奚不慎,又劳烦肆之兄。”
秦恪低应一声,后吩咐刘子实,将马车牵出。
“今日乘车。”
容奚乖乖入车,本以为会是子实驱车,却见秦恪坐于帘外,手握缰绳。
“肆之兄?”他惊讶询问。
秦恪淡瞥他一眼,驱车道:“勿忧,我驾车之术不比旁人差。”
容奚:“……”
他非此意,而是堂堂大魏战神,竟屈尊替他驾车,令他相当震惊,顿生虚浮云端之感。
稍有不慎,便跌入地底。
至于某郡王为何不遣健仆驱车,想必自有深意,外人无从揣测。
两人一路无话,车至工坊。
程皓正督工,得仆通禀,立刻前来,先给秦恪见礼,后笑看容奚,“大郎,你来得巧,我正欲寻你。”
“程叔,您说。”容奚作聆听状。
程皓叹声:“你昨日予我之图,我观后虽觉新奇,然若建工坊,仅以木材为原料,是否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