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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藏于袖中,微颤。
秦恪长身玉立,离他数步远,闻言道:“你所愿,亦我所愿。”
男人容貌盛极,于烛光影绰中,愈发惑人心神。
容奚本非在意颜色之人,唯觉秦恪之貌,世间仅见。
掌心汗渍滋生,他蓦然转首,目光落于书案,不再与之对视。
“肆之兄自北疆来,定已疲乏,不妨回屋沐浴歇息。”
少年神色终不再从容,秦恪观之,心中愈发柔软。
不可过于孟浪,他暗暗告诫自己。
“我欲见识白叠子是何模样,大郎应不会吝啬于我罢?”秦恪压住欲说之辞,强行转换话头。
容奚既松口气,又心存失落。
他行至书架旁,取一木匣置案,笑道:“肆之兄请。”
秦恪大步至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低首瞧匣内之物。
柔软洁白,伸手触之,觉细腻绵滑,倒是与容大郎颇为相似,他不禁低声轻笑。
“肆之兄亦觉此物大善?”
容奚见他神情柔和,误以为他是因白叠子。
“甚善。”秦恪低应一声。
两人忽无话可说,沉闷弥漫书房。
容奚渐生尴尬,遂伸手将木匣盖上,却因大意,左手拇指被夹,顿缩回袖,并未发出惊呼。
“可有受伤?”秦恪急于察看,不假思索,伸手去捞。
左手腕被人紧握,容奚只觉被握之处,如火烫烧,连指尖疼痛都被遗忘。
虽秦郡王容貌绝俗,其双手却布满厚茧,他力道不浅,容奚手腕略感刺意。
“幸好,未曾淤血。”秦恪仔细瞧他指尖,除指甲有道白痕,并无其他伤处,心中顿安。
容奚眼睫如羽,低垂落影,“多谢肆之兄关心。”
他微微挣脱,复缩袖中。
少年手腕柔滑之感,尚未退却,秦恪忽觉自己仿若登徒子,贪恋那抹细腻温软。
“是我无状,大郎见谅。”秦恪面露歉意,“我这便回屋。”
言罢,转身迈出书房。
容奚于案前独立良久,忽掩面自嘲。
秦郡王容色太盛,轻易令人沉沦。可容奚却心生胆怯,不敢捅破。
畏秦恪不过一时兴致,惧自己终将无法抽身。
及夜,他卧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唯闻耳际心跳如鼓。
窗外月色静谧,他起身至院外,拢紧披风,踏下石阶。
忽闻宅外动静,似有人高呼尖叫,哗然一片,于宁静夜空下,颇觉惊悚。
他正欲出去询问,却见一黑影突从院墙跳下,正心惊,就听男人低沉音色:“是我。”
是秦恪。
容奚瞬间心安,问:“发生何事?”
“暂不知,”秦恪郑重道,“近百人围拢而来,镇上百姓俱受惊扰,宅外有护卫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