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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消息而已,你若觉我冒犯,我便撤了暗探。”
神情竟略显委屈。
容奚心中暗笑,面上却严肃道:“你又怎知,有人要伤害我?”
“陈川谷曾言,你此前胖硕,是因小时虚不受补所致,”秦恪眸光冷冽,继续道,“容府请医者,定非浪得虚名之辈。可医者替你诊治后,竟开出那般伤身的药方,定是有人指使。”
他未说何人,然除却容周氏,还有谁有权管控内宅子嗣育养之事?
知此事者,皆心知肚明。
“幸陈兄助我。”容奚温和笑道。
秦恪颔首,“且你被遣祖宅一事,皆因容四郎所致。容四郎不过懵懂小儿,若无人教唆,如何会威胁于你?”
思及容大郎曾满腹冤屈、仓惶远离盛京,秦恪心中颇觉酸涩苦楚。
“大郎……”他忽然厉色转首,“谁在外头?”
容奚一惊,忙起身。
屋外,容连怔怔而立。
他方才有事寻阿兄,至书房门前,听闻里头秦恪声音,以为两人正商议要事,遂打算离去,却听到“容府”二字。
一时驻足,竟将后头话语,听得完完整整。
书房门被打开,容连恍然抬首,见容奚神色温和,不禁嗫嚅问道:“阿兄,她当真暗害于你?”
容奚淡笑道:“不过是些推测,当不得真。二弟不必多思,静心读书便是。”
他虽云淡风轻,容连心中却如狂风巨浪。
自小读圣贤书,闻圣人言,行君子之道,却不知民间疾苦,不晓内宅纷争,他还有何用?
如今龌龊之事皆呈现眼前,他惭愧、内疚、自疑,他无颜面对容奚。
容氏一族中,几无身形胖硕之人,唯独阿兄不同常人,事出反常必为妖,道理如此浅显,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是不曾在意罢了。
他不在意,阿耶不在意,容府中无人在意。
连家宅之事都无法看透,连亲人之难都不曾上心,他今后即便入仕,又有何用?
“阿兄,郡王尚且护你,我为你亲弟,又岂能静心?”
容连神情木然,“阿兄受屈多年,我却丝毫不闻,学的是君子坦荡,做的却是漠然无视。若郡王所言皆为真,我定禀明阿耶!”
此话虽天真,情意却真挚。
容奚摇首道:“小时之事已久远,如今无迹可寻,若无证据,你莫要轻易言罪。”
虽一切皆指容周氏,然证据不足,如何将人定罪?
秦恪忽笑道:“无碍。心怀恶念者,行恶事已成习惯。”
虽小时之事不足以成证,但其余诸事,皆有迹可循。
容连脑中已有些混乱,容奚唤来洗砚,令其扶容连归房,好生照料。
“以你耳力,定知晓二弟站在外头,你是故意说与他听的罢?”
容奚斜睨他一眼,转身回房。
秦恪紧随其后,关紧房门,从后将容奚抱入怀中,低叹一声道:“他读书读傻了,没心没肺,我看不惯而已。”
容府总得有个明白人,否则澜之冤屈岂非白受?
知他心疼自己,容奚心中熨帖,面上却故作不悦,“此乃我容府之事,你一外人,岂能插手评判?”
“我是外人?”秦恪轻掐他腰,恶狠狠问,“再说一遍?”
容奚被他挠得痒了,急于逃离,却被某人禁锢怀中,无法动弹。
“我将娶妻,你不是外人,莫非还是内人?”容奚占嘴上便宜,“你想让我娶你?”
见他痒得泪花闪烁,眼尾绯红,秦恪心有不忍,然容大郎所言实在气人,不惩罚一二,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弹容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