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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萧珩没有定论。
即便他再了解也终归不是谢忱,仅凭感觉去猜测对方的心意,往往只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况且……
“喂,发什么呆啊!”阿笙嚷嚷着把他叫回神来,“赶紧扎完去酒铺,再晚关门了我可不管你。”
“知道了,”萧珩恢复神色,“马上扎完。”
嘿嘿,酒要来了
[十二]
晚饭依旧是萧珩来做,因着今日中秋,菜色比往常要丰富些,还特地添置了一坛酒。
可惜阿笙年纪太小不能喝,谢忱体内的蛊毒与酒性相冲也喝不了,最后这酒便全进了萧珩的肚子里,补足了这小半年来滴酒未进的瘾头。
他在军中没少饮酒,区区一坛算不得什么,饭后收拾完碗筷,从扎好的纸灯里挑了两个点上火,挂在医馆的门檐角上,然后带着谢忱和阿笙出门逛灯会去。
小孩儿头一回凑这种热闹,面上憋着不说,心里高兴坏了,一出门就蹦蹦跳跳跑出去好远,萧珩都后悔没往他脖子上栓根绳儿牵着,拉起谢忱的手去追人。
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谢忱被他拽得一路小跑,连句等等都来不及说。
自打失明后他就再没有跑过了,怕看不见路会撞到人,怕一不小心会摔倒,然此刻耳边的风都在呼呼作响,他却因为那只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或许真正让他惧怕的并不是疼痛和责骂。
只是没人陪在身边,他便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敢探头不敢前行。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
直到遇到萧珩,他才发现所谓的习惯,不过是掩饰胆小的借口。
“小兔崽子挺能耐的啊,跑这么快,不怕走丢了被人拐去卖啊?”
萧珩拎着阿笙的后衣领训了一通,被小屁孩儿呜哇鬼叫着挣脱开,跑到谢忱身后委屈巴巴地扯他袖子说萧珩好凶。
萧珩怒骂你个臭小子少在那儿假哭装可怜,正要上前一顿揍,被谢忱哭笑不得地伸手拦住,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他知道错了,我们快去逛灯会吧。
萧珩这才勉强作罢,沉着脸勒令阿笙不许走远,否则立马回家。
阿笙闻言哪敢再造次,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跟在谢忱身边。
街道上的人很多,看灯的,打诗的,赏月的,总是走走停停。
萧珩怕谢忱被人撞到,一直半侧身护着谢忱,等到了人少些的地方,才重新伸手去牵他的手。
谢忱害羞似的挣了挣,还没开口问,萧珩就抢先一步解释了,说是路上人多,他又看不见,还是牵着手好走些。
谢忱抿了抿唇,之后便任他牵着了。
沿路的花灯十分明亮,两人相握的手掩在宽大衣袖下,谁也发现不了。
回去的时候阿笙累得趴在萧珩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一根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萧珩帮他拿下来吃掉了几个,剩下最后一个递到谢忱的嘴边,让他也尝尝。
谢忱先是用舌尖舔了舔,尝到甜味儿了,才张口轻轻咬了半个。
他吃相斯文,无论味道好坏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不像萧珩饿了就跟头狼似的胡吃海塞,所以吃得很慢。萧珩一手兜着阿笙的屁股,一手举着竹签喂谢忱吃,也不嫌手累,只觉得这模样又乖又软,比那抱着榛果啃的小松鼠还要可爱。
回到医馆后,萧珩把阿笙放回小屋的床上,安置好就去烧水,等两人都沐浴完了才回后院歇息。
“这是什么?”谢忱被挂在床架上的纸灯碰到头,好奇又小心地伸手摸了摸,“纸灯?”
“嗯。”萧珩取下来放在他手里,“我和阿笙下午扎了好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