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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烟花巷著名的乐坊,虽然也是青楼,但是却比大昭那边的高档许多,因为坊内的姑娘小倌都有一技之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卖家中达官贵族颇多,所以,民间也称他们为官妓。
此时俞斐烨正悠闲地坐在二楼,他拨开珠帘,看着楼下精彩的一幕,不禁弯起嘴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俞斐烨撂下珠帘,品一口香茗,落下一枚黑子。
“公子,可要捉拿那人?”
薛近捏着一枚白子悬于空中,看着俞斐烨,最后落到棋盘上。
“妙,”俞斐烨连连称赞薛近的棋艺,执起一枚黑子,“他不是已经来雪衣这里了?”
薛近面无表情,等着俞斐烨后话。
“大哥棋艺真是精湛,小弟都要落败下风了。”俞斐烨举棋不定。
“哎哎哎,老三,你到底心里有谱吗?”杜光可忍不住这俩人打哑谜,他向来直来直往,“我们已经来了几日,还未见你有什么动静呢,那种子可要长毛了。”
“嘘,观棋不语,”俞斐烨落棋无悔,将黑子重重落下,突出包围,杀出一条血路,白子无路可退,满盘皆输,他成竹在胸笑道:“大哥,你下楼嘱咐雪衣一件事。”
第 6 章
烟花巷,绿云如波。
巷中有数家青楼妓院,个个装修华贵,墨香苑却很低调,没有大昭那般浮夸,贵在清新淡雅,别具一格,夏长玉进到苑中才发现,竟别有洞天。
苑中的女子貌美如花,纤柳琵琶,细步金钗,男子面冠如玉,白衣花冠,风流倜傥。
这时有两位年轻的姑娘冲他们福身,笑靥如花。夏长玉猜想这大概是迎宾?
行至苑中,有一楼台水榭,琴声悠悠,丝竹入耳。没有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多半是文人骚客借着酒兴作诗填词。
“夏公子,雪衣去去就来,”林雪衣笑道,又对小斯说:“涓生,你给夏公子换套干净的衣服,备桌酒菜,跟阁主说算我账上。”
“这,”涓生有些犹豫,走到林雪衣身边,附于耳边轻声说:“姑娘,这人不简单,你……”
林雪衣佯装发怒,戳一下涓生的脑门嗔道:“快去,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莫生气,小的这就去,”涓生瞬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弯腰一揖,转头有些不满地对夏长玉说:“走吧,夏公子。”
“谢谢。”夏长玉对林雪衣点点头,又对涓生说:“有劳了。”
涓生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夏长玉一眼,警告地说:“小子,林姑娘是我们苑里的花魁,你眼睛要是再乱盯,仔细给你剜下来!”
夏长玉从后面默默跟着,心想这救人又救出许多麻烦,一会儿酒足饭饱后,赶紧跟那位姑娘告辞,要不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涓生见夏长玉没开口,以为他有别的想法,三角眼一蹬,“嘿,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夏长玉后退一步,以为涓生要动粗,前几次并未看清他的长相,如今仔细一瞅,发现长的真安全,绝对不会在这种烟花巷被惦记P股的那种,眉毛挺黑,却长成个倒八,嘴唇黑紫,估计长年吃辛辣所致,好容易眼睛很明亮,确实一双三角眼。
他干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涓生见他如此识时务,轻哼一声接着带路,“跟上。”
走到雕花木门前,涓生召唤一个老妈子,“喂,给他身衣裳,这是林姑娘的……朋友。”
夏长玉与涓生擦肩而过,涓生捂着鼻子,“嚯,什么味儿啊你这身上?”
夏长玉脸一红,心想,自己浑身汗臭味儿,加上刚才狼大爷那泡尿,简直了……
媲美下水道,就是这个味儿。
涓生捏着鼻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