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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昭和帝死了吗?
死了,肯定死了。
容宿那么心狠手辣,怎么会放过她这个败军之将。
所以
“我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小公子低头看着自己白里透着粉的手心,用力攥了攥又松开,掌心迅速由白转粉。
望向窗外,正午的阳光甚至有些刺眼。
“爷,您说什么胡话呢?”燕妙上前,一脸的哭笑不得。
“燕妙?!”小公子看到她却是却一脸惊喜。
果然是见到了死人,还活灵活现的。
她又张望,四周正是当年在渝州时裕王府书房的陈设布置,带着久违的熟悉。
真好,原来死后竟如此轻松。
不用想什么皇位,不用想什么秦氏江山。
这一年的她,没有入长安,没有夺储,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血腥杀戮,有的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
而且
她还可以去找征先生!
容宿从先生手里夺走通玄镜,阻止他救驾,征必定也难逃毒手。
他就也在这地府之中。
那她终于能真真正正见到先生了!
她可以告诉征先生,自己不是大秦的皇帝,不是昭和太子,更不是裕王府的世子秦绍,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一个叫秦韶的女子。
秦韶双目泛光,一溜小跑便冲出门去。
“爷!外面有风!”燕妙匆忙拾了件披风追出去。
刚出门,便见屋外跪了一通。
燕妙也慌慌张张跪下:“给王爷请安。”
秦韶站在中央,看着经年未见的父王,眼睛酸了起来。
她真是混蛋。
满脑子竟只想着征先生,却忘了,父王也死了,自然也在这地府之中。
“父王还是那般威风八面,纵观大秦,未有匹者。”秦韶眼中满是孺慕。
她的父亲裕王,虽然只着蟒纹常服连兵器也未带,却是镇守大秦西南关隘的第一人!
裕王眉峰一挑:“休要花言巧语,”便越过秦韶走进书房正堂。
秦韶眼也不眨地盯着裕王,下意识地跟进门。
“急匆匆地,要往何处?可是将那说难篇熟记了?”裕王坐定发问,让小书童额头冒汗。
“说难?”秦韶只觉好笑。
怎地都到了地府,父王还要考她学问,又不需再继承什么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