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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莫冲动!”
三人同时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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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在去往后山的岔路口,轻歌和小萝卜头告了别,同绮罗一起沿着山上小路往上走。
到了冬日了,小路两边的树木都只剩了枯枝,显出了一片荒芜萧瑟。
轻歌:“娘……”
“别……别……”绮罗险些膝盖一软跌在山道上,“轻歌,你别这么叫我,我这才刚活过来……你这随随便便喊一声我得折多少年阳寿啊。”
当年陆云卿魂飞魄散,的确是附在她身上跟轻歌见了最后一面。所以当时轻歌将她认作娘亲,这也不足为奇。
他当时十二三岁,自小也算是娇养,比旁的孩子还要多几分稚气。她看他还不怎么懂事就失了双亲,实在是可怜,也就没有立即告诉他陆云卿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跟她一般高的少年,欲哭无泪。
“再说,你看我们俩年纪看起来不也差不多不是……”
“爹以前比你更年轻……”
绮罗:“……”
“慢着,慢着!轻歌,爹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认的……”绮罗稳住他道,“虽然,某人不怕折阳寿,但你这样很吃亏的你知不知道……这都谁教你的啊?”
“吃亏?有吗?这是我自己寻思出来的——我寻思你是我娘,我爹说你将来是要嫁与他的,那我爹不就是我爹了么?”轻歌一脸认真。
绮罗:“……”我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莫名觉得挺有道理?
“好吧,好吧,此事再议。”绮罗看着轻歌,也不再多纠结这个,转而问道:“所以,我这一睡睡了多久?”
“五年。”轻歌答。
“都这么久啦?”绮罗心中思衬,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睡得最长的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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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小路尽头,在半山腰一道山门处看见了守在那里的罗汉和普慈。
罗汉远远地看见绮罗,先是不相信似的使劲揉了揉眼睛,继而便露出了憨厚的笑来。
仿佛见到老友归来。
他头顶上蹲了一只闪亮亮的金蟾,两只稍显细弱的□□腿颤巍巍地抬起来合十:
“回来啦。”
绮罗大步流星地上前,笑道:“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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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慈蹲在绮罗头顶上,给她解释轻歌的事。
“当年在冰火城,他母亲死在他父亲手里,他父亲又被你……他自幼跟随父亲,倒也没受过亏待,无论刘青云再怎么不仁不义,也是他父亲。一方是日夜思念的母亲,另一方是朝夕相处的父亲,两方都是至亲。无论事实上谁对谁错,都不该由他一个孩子来承受。”
“所以呢,迟悟动了手脚,是不是?”绮罗回头看了轻歌一眼——他正在给罗汉解释,他一不小心将他的酒给打烂了,下次会给他带双份的。
普慈叹道:“迟公子给他下了一种术,随着时间推移,他幼时的记忆会逐渐模糊。五年过去,他已经不记得刘青云了,倒是你……他十二岁时错将你认作了他娘,到现在还一直记得。”
“因为幼时记忆模糊,所以心智会稍微比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