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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个缘由,我们聚少离多,加上她身份又特殊,公开与我在一起,怕是难过他父亲那一关……是以我之前还一直骗绮罗,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哈哈哈。”
“……殿下,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她是可以被信任的。”炽炀认真道。
姬澜点了点头:“你说的,我自然信。”
炽炀看着屋檐上摇摇晃晃地铃铛,听着叮铃铃的脆响,又经冷风一吹,只觉得胸腹之中,脸颊之上一片火热,脑中不自觉又浮现出那人的脸来。
以前在一处的时候,她就像是冰做的一般,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他死皮赖脸地逗她,却常常连个笑脸都得不到。但是奇的是,喝过酒之后,她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杯倒的家伙,醉了以后浑身都冒着孩子气。
她会将脸怼到他面前来,眯着眼睛,一脸严肃地将他打量一番,然后在距离近得让他想动什么坏心思的时候,两只爪子猛然拍上他的脸。
炽炀跟姬澜说了这些,姬澜不禁哈哈大笑:“怪不得这么久没见,你的脸皮又结实了几分。”
炽炀怒道:“胡说,我媳妇儿拍的,自然是将我越拍越好看了。”他又指着自己额上一处十字疤痕,美滋滋地道,“看,这个也是她划的,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划的,好看不?”
姬澜:“……”
过了许久,姬澜摇头轻笑道:“你真是疯魔了。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才能将你迷得这样?”
寒风里,铃铛轻响,炽炀“嗤”地一声,爽朗笑了出来。
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我心甘情愿死在其刀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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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空空,杯盘狼藉,夜终将尽,天终将明。
两人在窗前畅谈了一夜,眼看着到时候了,炽炀也不能在宫中久留了。
关了窗户,再看回屋里,蜡烛已经燃到了头,摇曳着微弱的光。
孩子们估计玩的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一只稍微大些的,带着一个小不点,两人相对着睡在一起,呼吸均匀绵长。
时间有些紧,炽炀只好将绮罗叫醒了:“丫头,得走了,咱们回去睡,好不好?”
绮罗揉了揉眼睛,睡眼迷离,晕晕乎乎地转着圈,好不容易才起来了。
她看着姬澜与炽炀似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根本没想起她来,心里寻思,自己的压岁钱怕是要打水漂了。
于是又紧赶慢赶,从房里搜刮了不少宝贝,统统打包。
最后,太子在宫门处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几乎背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包,装的满满当当,恭恭敬敬地向太子一鞠躬,跟着她爹出去了。
天还是黑的,寒冬的风雪擦刮着骨头,姬澜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渐渐走远。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在那两人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脱口喊道:“炽炀……”
细碎的飞雪中,一身红衣的青年头都没有转过来,只是举起手来,吊儿郎当地晃了晃,算是告别。
姬澜知道他的意思。
不用负罪,不用愧疚。
哪怕我因你漂泊孤零,流离失所,千夫所指,万人唾骨,哪怕我替你背负天下所有的罪过,千般痛苦,万般挣扎,无尽沉沦,哪怕最终不得好死、万劫不复……
你也不必有一丝一毫的歉疚,甚至连一个谢字也不必。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因为你是我的挚友,我的手足,我的殿下,我心中至上贤明的不二君王。
以我千金言,铸君如意令。
千里供驱驰,死生无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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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