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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再被梦魇住、在深夜里发一身汗醒来,整个人经一批批的补药贴出几两新膘,面色还红润起来,寒疾也许久未犯过了。成扬仍旧每晚都会过来守夜,等她入睡后才离开,她虽知他伤势初愈,秋夜里又寒意逼人,可总舍不得这已经习惯了的安心,私下里和寻凝商量要不要把旁边的空房收拾出来,干脆让他悄悄住过来算了。
两人的事,她并不觉得有必要告诉陆昀辰,反正两人如今相处起来同从前并无巨大不同,陆昀辰又一向不会过多关注她,想来也无从知晓,于是陆府上下真正知情的就只有寻凝和成恪两个。寻凝早有猜测,所以听她说起时并没太吃惊,倒是成恪,明明也猜得出大概偏要故意作出一副震惊非常的样子,但总算不再没有眼力见的在成扬来找她的时候,非要跟他们两个一起挤坐在厢房的屋脊上。
她曾给延生寄信过去关心他近况,不久后收到回信,单薄的一页信笺只占去了半张,简短回复她说一切都好。两人原本并没多熟悉,自然也再没什么可讲,那之后就断了联系,倒是成扬偶尔还能从霍景浔的来信中听他提起延生,便会同她讲一讲。听说延生仍是那样不爱与人说话的性子,好在霍景浔很是照顾他,只留他在府里帮着打理内务算是有事可做,其余时候便由他随意安排,她渐渐失了关心,听成扬讲过就算。
明瑶听说应尘的事后也写了信过来,但满满三页纸上只有那么几段是来安慰她,大部分却在讲她回去之后的琐碎经历,还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成恪,那细小的几行字颇有心机地被潦草划乱又不至于分辨不清地挤在信纸的一角。成恪则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早起晚归,待在昀唏里处理他算不完的账,可虽然自他知道子亦成扬两人的事之后就很少单独来找她聊天了,但关于陆昀辰几次为他张罗婚事都被拒绝、结果因为顶嘴而被罚关了半日禁闭的事,直到她从成扬那听说之后也不见他跑来和自己诉苦,还是让她隐隐觉察出他似乎是有意躲避自己,但又想着他一定耐不住性子,不久就会忍不住自己坦白缘由,也不主动去问。
日子无可避免地清闲下来,她每日只在府里侍弄花草、翻翻闲书,还记着应尘安排给她的事,派了人轮班整日在小孤山守着,有时候自己也会过去。但这一月里从山脚路过的人都只寥寥,要等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她不甘心地又多等了半月,却仍旧一无所获。虽然想起应尘说两人纠葛复杂,但毕竟是他直到最后也记挂不舍的人,却连他当面的怀缅也得不到,还是不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生出几分怨气。等这半月也很快过去,她撤了值班的人,把应尘留给那人的信妥帖地压在妆奁最下面,不再等了。
生活一日一日重归平静,她如今偶尔再有上山打算已无人过问,成扬有时候会跟她一起,帮着她整理清扫,或是陪她煮茶下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