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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打了屁|股,七哥被打了脸,之后,她彻底不敢再做卑鄙之事,连带着每每想起萧荀这个名讳都觉得是一种童年“不幸”。
直到她长大后明白了当年七哥说这话,只不过是对萧荀治下的秦国比齐国强而为,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她才勉为其难抛弃旧怨将萧荀从“不幸”上位为“陌生夫君”这一类别,可萧荀给她留的童年心理阴影太大,致使她自然对这个夫君提不起半分兴致。
若是没发生之后的事,哪怕她再不喜萧荀,也会为了齐国和萧荀相敬如宾的过完这一生。
而如今萧荀回来,她和他虽旧怨没了,可后宫中却有那么多女人争他一个男人,身为女人的她就更不喜萧荀了,更犯不着为了萧荀得罪后宫这一帮子女人。
她只想在后宫有吃有喝的,能苟到最后就苟到最后,苟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为齐国公主的她,已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
想到这,柳翩翩心底油然生出一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优越感,连带着被胡淑仪骂的那一丢丢的不悦也散去了,轻笑着对淑妃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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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淑妃,柳翩翩刚回到殿中,就听殿内的人说冷嫔旧疾犯了。
她敛了笑容,立马掉头朝冷嫔殿内走。刚走到殿门口,冷嫔身边的萍儿正站在殿门口焦急的左顾右盼似在等什么人,见她回来,萍儿眼眸一亮,立马奔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淑媛娘娘,您快看看我家娘娘吧。”
“白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犯病了?”柳翩翩是知冷嫔咯血的老毛病的,一到换季就会病情加重,这也是今日冷嫔没去给萧荀请安的原因。
萍儿顿时红了眼眶:“白日您走后,我家娘娘嫌屋里闷就去御花园走走,刚巧碰上胡淑仪也在那赏花,您也知道平日胡淑仪仗着淑妃娘娘和她娘家给她撑腰,总是欺负我家娘娘,今日见我家娘娘,又是劈头盖脸的一番怒骂,娘娘气不过和她吵了两句,气到了身子,没到晚上老毛病就犯了。”
冷嫔娘家虽也厉害,但比起胡淑仪还差一截,这也是胡淑仪能在后宫横行无忌的原因。
“找御医看了吗?”
“奴婢命人请了太医,可太医也不知是在路上耽搁了,还是怎么的,到现在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还没来。”
这宫中太医都是早晚待命给后宫妃嫔皇子们诊病,怎么会来迟?
柳翩翩敲了下想的发胀的脑袋怎么都想不通,索性解开外面穿着的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披风交给萍儿,快步入了殿。
“咳咳咳。”
冷嫔斜倚在床柱上,半边身子俯在床榻下,垂着头用帕子捂着嘴用力的咳着,一张杏面上半分血色也无,惨白的似张白纸。
柳翩翩立马过去将她扶坐起来,站起来就要走,“我这就去催太医来给姐姐诊病。”
“别去。”冷嫔惨白的手抓着她手臂。
她靠在床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看着异常痛苦,却依旧撑着笑对她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就算太医来了也诊不出什么毛病,不过是循例开点药,那药效果也不好,我都吃腻了,不想再吃了,我这病我心里有数,多歇几日就......”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促急的咳嗽声。
柳翩翩立马转过身去桌案前给冷嫔倒水。
“娘娘,娘娘......”她人还没转身,忽闻萍儿厉声尖叫一声。
柳翩翩手一抖,霎时温热的水泼了一身,她也顾不得擦忙转过身,就见冷嫔双目紧闭,身子软软的仰倒在床榻上,手中一抹雪白的帕子上覆满殷红血珠,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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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皎白月色透过议政殿院内的老梨树枝丫泼洒下来,撒了一地银辉,如鬼魅的宫阙倒影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