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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楚郁晟儒这是不是没生气了。
“你饿吗?我叫人煮了粥。”瞿淮点点头,被折腾这么久不饿才怪。郁晟儒下床把雪菜鸡丝粥端来放在床头,将瞿淮扶起来靠在怀里,自己把人圈着,就这样一口一口喂他吃。
瞿淮不习惯这样亲昵的靠近,手足无措的要拒绝:“我可以自己……”
“你还没好,就这样吃。”郁晟儒吹了口粥送到他嘴边:“听话,张嘴。”
等碗见底,郁晟儒把碗丢在一旁,让他再睡一会。
瞿淮在温暖的被窝里思索良久,是郁晟儒救了自己,怎么也该道个谢:“谢谢晟爷。”
“谢我什么,不是我叫你去二楼,才不会碰上这样的事。”男人的语气里有不可多见的自责。
“两回事,是别人要害我,和晟爷没关系。”瞿淮想起了正事,又要爬起来:“对了,池炀他……”
“他还在,你别动,好好躺着。”郁晟儒又把人按下去:“人关在地下室里,你好了想什么时候去都行,我废了他两条腿算是先给你出气。”怀里的人被搂的更紧:“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从来没觉得郁晟儒有这么高的体温,烫得人心软发颤。瞿淮刚想说自己那天吵架的话是无心的,就听见男人再次开口:“我那天,是看你受伤了才一时说话激你,不是要戳你心窝,你说是交易关系……其实也没有讲错。”心里的酸涩不甘,还有那些阴暗念头在翻涌,被郁晟儒强行压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瞿淮,你可以永远依赖我,我不是你的父母,会在某天突然消失留下你一个人,只要你愿意,我就万敌不侵。”
男人眸色极深,看着呆滞的小狼崽,嘴里说的话发自真心,但还有一半留在肚子里没讲。他郁晟儒混了三十六年,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凡想要的都得到了。而从现在开始,他从未如此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要怀里这个人永远留在身边。所以瞿淮的仇,他来报;瞿淮的伤,他来疗;瞿淮的怕,他来解决。他要铲除所有困难,铺平这条路,让瞿淮走向他,或者,他步步做营,迈向瞿淮。
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瞿淮瞳孔地震,眼泪几乎要从心底浸满,寸寸骨骼都在颤栗,他回答不了,郁晟儒的话里有他还未参悟的情绪,只好低着头,看见双手正微不可见的发抖。男人粗粝厚重的掌心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上,带着几条沉寂愈合的旧疤。瞿淮恍惚——这双手杀过许多人,开过数次枪,掌控岚省的黑道,做着最大的地下交易,冰冷的刀刃和机巧的枪具在这双手里搅弄诡谲风云。而现在,它正牢牢握住自己,用炙热的温度抚慰融化他的一切不安。
“再睡一会,一会我上来叫你。”
“你去……去哪儿?”
“去看看人审的怎么样了。”郁晟儒翻身下床,亲了口他的脸颊,瞿淮的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睫轻颤。男人站在床边穿衣服,看着床上因为害羞和无措整个人都快要团进被子里的瞿淮,志得意满。温水煮青蛙也罢,巧取豪夺也行,他不信等不到小狼崽开窍的那天。
地下室里,葛天在一旁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调戏瞿淮的王家小公子被郁晟儒折了胳膊,让他哥耳提面命教训一顿寒寒颤颤的领走了。
“晟爷,查过监控,人脸被挡住,只看见了背影。”赵宁指着屏幕上的黑衣男子:“进了厕所应该是换了装。”
“进门的监控查了吗?”郁晟儒面色不虞。
“查过了,是混着王家的少爷一起进来的,进门时也刻意遮住了脸。”赵宁面色不善,这分明就是冲着晟爷来的:“大哥,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要拿您身边人来探路。”
“风平浪静太久,有人痴心妄想以为能吞海了。”
“瞿淮没在我身边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