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拦下，后来才去接她。”

    “你也敢让她跟去？”沈卉狐疑道。

    “不然呢？她不肯回去，难道让我撇下她不成？”

    “你不会送她回来？”

    “我说了，她不肯。”宋瑥行把衬衣扎进裤子里，整整衣领后，准备离开，“我先去上班了。”

    沈卉看出丈夫不想再和自己多说，把想要追问的问题咽下，跟在后面道，“明天周末，今晚咱们带子珩出去吃饭吧。”

    宋瑥行脚步一顿，“后天吧。”

    后天是周六，周六晚沈溪不用上课，正好能带上她。

    沈卉却没多想，见他答应开心得不行，在她看来，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便咧出笑容应了声“行”。

    于是周六晚上，沈卉牵着宋子珩的小手站在门口准备出发时，女孩背着个小包包加入她们之中。

    沈卉微怔了下，心头涌出些许不满，可毕竟那是她妹妹，不可能当场说出这是家庭聚会，她不该来的话。

    当然，在丈夫面前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幸好妹妹几乎全程都在带儿子玩，反而误打误撞给她和宋瑥行制造出二人世界。

    所以，一顿饭下来对沈溪那点小不满也消得差不多了。

    ***

    时间飞快流逝，一晃七个月过去了，这七个月改变了很多，譬如让沈卉习惯了与男人的无性生活，譬如转眼间女孩便结束了高二第一个学期。

    沈溪考试结束后，在沈父的思女心切中，很快就回了g市，她和宋瑥行也便成了“异地恋”。

    每每打电话，沈溪总会暗搓搓吃飞醋，有意无意打听男人晚上睡哪，虽然是无性生活，但宋瑥行没和沈卉闹翻，有时实在没理由还是会回卧房睡一两天。

    所谓睡，就是字面上的睡而已，夫妻俩一人一条被子，中间像隔了楚汉大河。沈卉不是不怨，只是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靠近，要是逼急了他二话不说就走。

    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强求些什么，只要丈夫还睡自己旁边，没出去乱搞，她也不奢求别的了。

    按习俗年初二才回家娘家拜年，只是宋瑥行想女孩想得紧，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他便找去和朋友喝酒的借口，连夜开车去到女孩的城市。

    抵达沈溪那栋楼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他抬头望向那熟悉的阳台，拨通女孩电话。

    沈溪给男人发去新年快乐迟迟等不到回复，正气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下没一会儿，却被手机吵醒，她不耐的摸过手机，眼睛只咧开一条缝，迷迷糊糊间点了绿色的按键。

    女孩把手机搭在耳朵上，连“喂”都懒得说，闭着眼等那边的人开口。

    “睡着了？”男人话里带着笑意，“还发消息让你等我呢，真是小猪。”

    听到是男人的声音，女孩惊喜地坐了起来，可是一想他这么久还没给自己回消息，又哼哼唧唧的耍起了小脾气，“这都几点了，我都睡着了，你打电话来干嘛？”

    “想你了，怎么，不让打？”

    “哼！”女孩立即道，“我才不信，想我怎么不给我回信息？”

    “你到阳台来。”

    “嗯？”沈溪隐隐猜到了什么，心脏开始乱跳起来，连拖鞋都忘了穿，光着脚悄咪咪跑到阳台。

    “到了吗？”男人走到花圃正对女孩阳台的位置，一抬头就看到正往下张望的女孩。

    宋瑥行扬起手机冲她摇了摇。

    雪地里，一身黑的男人醒目得很，手里握着亮光的手机不停冲她摇晃，沈溪蓦地鼻头一酸。

    “你冷不冷？”

    男人冲手机道，“不冷，别忘了你男人壮实着呢。你呢？穿外套了吗？别告诉我只穿睡衣就出来了。”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