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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坡的路多了些,让秦妗好奇秦槿绅到底带她去哪儿。
秦妗本以为是去喧闹的地方,他却带她来到这一处俯瞰景色。
下过雪的城市一片纯白,此时的半山腰依旧有鹅毛大雪纷飞。
秦槿绅趁秦妗伸手接雪,后退了几步。
望见她侧颜欣喜得像孩子,她可真是藏不住心事的女子。
秦妗转身,看他靠在一棵树下,颇有些自豪的样子,“二十五年前,这是我亲手栽的一棵树。”
走近瞧了瞧,还真不矮的一棵树,可这树下,七倒八歪的………是酒坛。
被他如此一说,站在树下有了一种别样的亲切感,可她没敢问这些坛子堆在这是何意。
秦妗心下不服气,“嘁,尽拿年龄说事儿。”
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从她后背环抱住她娇小的身子。
挑起她的手,指着一处,在她耳边柔声说,“看到那个港口吗,十五岁我来这儿,它还在建造,做过搬运,而后我在那修过船。”
她讶异,“爷爷以往夸你能夸上几天几夜,跟说书似的,你受的这些………他不曾提起…………”
秦槿绅笑了笑,不以为意,“他是个不顾过程的人,怎么得到,他丝毫不在意,是否得到的结果,才是他关心的。”
手稍稍往后移了点,他说,“那个桥下,在下了工以后可以睡,省去住店不少大洋,观尽这码头贫富之距,观百态人生,桥上是富人的车辆驶过,桥下的人各个仰望高处。”
秦妗越听越不对劲,转身仰视他,“我明白,秦家家业不是靠钱财滚出来的,是靠脚踏实地走出来的。”
他揉了揉秦妗脸颊,“当年我人生地不熟来此地贸然做个生意人,是必然会吃亏的,总得探访清楚,码头至关重要,所以在那八年,我看透了我该如何做。”
点了点秦妗的鼻尖,秦槿绅又笑道,“秦家在闻城那些东西的价值仅是在闻城,即便变卖了转为大洋…………价值微乎其微。”
秦妗还未从他说的回过神,秦槿绅牵起她的手,往后起了玩心似的摘了两把。
他痞笑耍赖,“娇花,赠美人。”
秦妗噗嗤一笑,“还真是好兴致,这一把松针叶送我,三叔还真是别出心裁。”
可面前的男子,单膝缓缓下跪。
秦妗花容失色,“哎!你这是…………你手还未好呢,起来。”
秦槿绅从大衣口袋内掏出一枚闪亮的戒,不似琉璃,不似翡翠。
看面前的男人拉扯不动,也一同和秦槿绅跪在了雪地。
“三叔,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我秦妗会折寿。”
秦槿绅吻住她的唇瓣,辗转的间隙,秦妗听他忘情地说,“西方人娶妻之前都会这般求婚,这儿是藏了我二十五年烦心事的地方,无人知晓,眼下全在你眼前,我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我秦槿绅甘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个男人说,他十五岁栽了一棵树,秦妗抬头,很高大,如他。
她从未觉得秦家钱财来得容易,这世间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她自打出生,从未见过秦槿绅,如今看来,那一切不过道听途说,她至今都还未了解透彻真实的他。
此时他没有任何骄傲地跪在这儿,说,要娶她………
秦槿绅见她未曾表态,不容她拒绝地将戒指戴上她纤纤玉手。
秦妗被他一手提起,后背撞在树面,积雪瞬间抖落,打在秦槿绅的后脑,他侧头低下身子深吻着她的唇,不由分说地一腿嵌入秦妗的腿间。
他的大衣似乎能笼罩着娇小的她,秦妗虽不知说什么,还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