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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个题目有意见?」
我摇头。
对题目有意见?怎敢。
我简直要欣喜于自己的生命如此多姿多彩,某天,一个年轻美貌女子站在你面前,向你一本正经讲解骑乘式。
态度严肃,用词专业。
毫无禁忌。
器官、方式、姿势、感觉、频率、技巧、快感……如何骑在男人身上,接受着对方的进入,如何善用技巧,起伏身体,讨好对方,张大双腿,为对方提供最方便的机会,让对方摆弄自己的下体……
不能不对她由始至终的认真讲授佩服,甚至连一个会让人误会的眼神都不曾泄露。
叹为观止。
讲完,还负责到底地问,「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清楚。」我无动于哀,微笑着说,「不过这种事,不能仅止于书面理解,必须自己用心体会。老师,容我冥想片刻,体会一下。」
闭上眼睛,双臂环在桌上,小学生午睡般静静伏在课桌上。
把脸和额,都埋在不被人看见的地方。
果然,变了。
何止安燃,也包括君悦。
若在从前,君悦只会跳起,不会伏下,不会无动于衷。
我差点以为真的无动于衷,冷静地伏下,才发现还差一点道行。
不要流泪。
这个女人,有何资格见识何君悦的眼泪?
安燃说,「君悦,你的眼泪,不值钱。」
大哥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至理名言。
我伏在那里,彷佛入睡。
无人窥见处,默默张开口,咬在手腕上。
不痛。
壮士可以断腕,我不过咬破那么薄薄一层无用的皮,耐心地用牙齿寻找属于自己的血管,将其轻轻噬断,有什么可痛?
血腥涌入口中,原来还很甜。
我努力吮吸,统统享用,宛如饥饿的小动物,唯恐淌出来,逸出我趴伏的范围,落入那女人眼中。
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见识何君悦的鲜血?
沦落到底,毕竟也曾经是君悦少爷。
君悦少爷,昔日放荡任性,睨视天下,依仗着身后大树,作威作福,一呼百应,献媚讨好者无数,何等无法无天,飞扬跋扈。
即使如今,安燃可以折辱我,却轮不到你。
老师,你不明白何君悦。
人贵自知,你太不识趣,触我底线。
人身上的血原来这般多,急涌出来,比变幻莫测的世事更匆匆,我拚命用双唇拦截,不多时,却仍有部分失守,淌下课桌。
「君悦,你在干什么?」老师难得惊叫。
开门声情急,脚步声惊惶凌乱。
很多手把静静伏着的我扯起来,七嘴八舌,惊慌失措中,还记得讲礼貌,「君悦少爷,请松口,君悦少爷……」
「君悦少爷息怒,有话好好说……」
「请不要这样,君悦少爷……」
「君悦少爷,我们立即请医生来。」
谁那么胆大包天,那么用力,捏开我的牙关,逼我松口。
我终于放过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目光穿过身边这些忙乱的保镖或狱卒,冷冷献给面色难看的老师。
老师僵立,半天,好不容易吐出一句森严警告,「安燃不会饶了你。」
「他不饶我,又如何?」我唇边应该还逸着血,弯起嘴角,落在她眼里,恐怕是一个非常邪恶的微笑。笑着反问,「你以为他会饶了你?」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越难看,我越惬意,足以抵偿手腕上割裂的痛,和失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