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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带出办公室。
从办公室到走廊,到电梯,到出电梯,他都一言不发。
我脑子里蜜蜂开始嗡嗡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挨上一针,神经根根绷紧,扯得发疼。
到了楼下,大厅已经清空。
阿旗真了得,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极好的,不知多少人爱来这里点小姐喝酒聊天,高兴就跳跳舞。
顷刻之间,居然全被请出去。
偌大的厅,沙发组椅全部空无一人,只有不少桌上还摆着残酒,偶然一桌,烟灰缸上横着一根的香烟,仍寥寥燃着。
一进来,大门就被关上了。
好像进了氤氲异色的堡垒,没有音乐,舞池中的彩灯却仍很有情调地缓缓旋转着。
不祥,不祥。
「安燃,」我硬着头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边问,一边回想自己在这段他不在的日子里干了多少不怎么好的事?
嗯?
乱吃东西?
溜出去喝酒?
和夜总会的妈妈桑说说笑笑?那明明是……工作。
被宁舒诱出来露面?嗯,恐怕这个最严重。
「弹琴。」
「嗯?」我抬起头。
安燃一点说笑的样子都没有,仍然两个字,「弹琴。」
一看台中的钢琴,我暗暗叫苦。
惨了。
这钢琴眼熟至极,分明就是当天和宁舒痛饮喝醉,趔趄上台为宁舒弹奏一曲的那台。
这事阿旗一定有和安燃报告。
没想到安燃引而不发,这么久之后,一下子放弦,射我一箭猝不及防。
真真是英明果断,神威莫测。
我如惊弓之鸟,只能走上台,掀开琴盖。
我问,「听什么?」
安燃问,「上次你弹的是什么?」
真是诛心一问。
我叹气,回想着调子,十指跳动,轻轻奏出几个不成调音符。
「宁舒说你弹得很好。」
安燃听着我的琴声,来到我身后。
两手,贴在我后腰,慢慢往前挪。
把我环住。
我弹得很轻,安燃淡淡的声音,清晰从后面传入耳膜。
他说,「君悦,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宁舒这样锲而不舍。」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一曲?」
安燃说,「有因才有果,你明白吗?」
我手一颤,走了调。
「安燃……」我想解释。
安燃说,「不要说话,继续弹。」
他说,「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给了宁舒什么?你让他听见了什么,让他如此不肯放手,死都要和我争到底。现在,我知道了。」
「君悦,」安燃轻轻说,「这一曲,让我记起当年。」
「当年,你那么可爱,仰着头问我,是哪个燃?」
「我写在纸上,告诉你,是燃烧的燃。」
「你看了,问我,是不是有火的那个燃?」
「我说是。你对着我,甜甜笑了。」
安燃说,「于是我就明白,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