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要走吗?”
楚肇脚步顿住,“嗯”了一声。
纪宵的表情有了瞬间的紧绷,她望着他,似乎很是失落,但是碍于什么没有明说。
楚肇瞳孔微缩,紧紧的睨着她。
“大少爷慢点。”门外,管家紧张地搀扶着楚玄曜,后者推开他的手,忍着痛挺直了脊背走进大厅。
“他这是怎么了?”纪宵问。
管家叹了口气,“大少爷被老爷子叫去了宗祠。”
纪宵了然,怪不得他走路的姿势这么怪异,原来是挨了爷爷的背板。几年前,他好像也受过一次同样的伤……等等,几年前。
楚玄曜脸色煞白,额头和颈侧泌出了一层层冷汗,大抵是走路牵扯到了背上的伤,他不得不停下来扶着沙发微微喘息。
他静静望着她,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些年在楚家,只有老爷子对她还算不错,也是他最早接纳了她,笑着说自己得了三个孙子,总算等来个孙女。
他久居海外养病,只是名义上的董事长,手里并没有实权,是以虽然疼爱她,却无法给她庇护。
那一年楚玄曜从宗祠出来,在床上躺了足足半月才恢复。她以为他是为了让爷爷接受有心脏病的顾蔷,现在想来,恐怕是爷爷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次,是强上了自己的妹妹。
一次,是要和自己的妹妹结婚。
两次都是为了她。
楚玄曜褪去衬衫趴在床上,肌肉线条优美坚实的后背青紫一片,家庭医生“啧”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疼得他一激灵,“人的背可是很脆弱的,老爷子让人这么打下去,也不担心伤到骨头或者内脏。”
他闷不做声。
周决往门口瞟了一眼,挑了挑眉,“你折腾这么多事出来,我看是半点好处都讨不到,人家心里指不定多恨你呢。”
“别废话了,上药。”
“切。”
门外楚肇心口窒闷,他冷冷的望着纪宵,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出言轻嘲,“心疼了?”
纪宵没有说话。
楚肇自嘲地握了握拳。
可笑的是自己刚才竟然差点为了她的一个眼神放弃出国的打算。
我只希望离你们远一点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
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
房间内似乎安静了一瞬。
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反应。
纪宵垂下眼帘,声音很轻,“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婚礼大概要推迟了。”
楚肇微怔,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点期许,“那你呢?也可以晚些再走吗?”
她是在挽留他吗?
又或许,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给大哥。
楚肇绷着脸没有回答,害怕又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可内心因这个念头刹那绽放的喜悦难以忽略。
“机票已经订好了。”他说,随即有些紧张的盯着她。
纪宵有些失望,他想离开的态度坚决,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主动带她走呢?
她心下还在犹豫,手却已经自发地抓住了他的,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肌肉,她索性
只是略带不舍和哀求的望着他,唇轻轻咬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得已忍耐的模样。
楚肇的表情果然有所松动,立刻反握住她的手,巨大的力道抓的她有些疼。
“喂喂,麻烦让让。”周决拎着出诊包从房间里出来,斜眼瞟着纪宵,“老爷子这回下手挺狠,里面那位伤患没个十来天估计是站不起来了。你说的没错,你们的婚礼是得推迟了。”他像是有些幸灾乐祸,“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是自作自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