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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木窗棂的繁复雕花一重又一重,即使在清华如水的月光中也依旧辨认不出图案。这良月清风的夜终于再度描摹出繁花胜雪的过往,彼此在爱欲中望向迢遥长路的眼,恍惚间都只看见了小儿女的贪嗔执念。
她的下巴被何世庭扳了回来,一根手指在缠绵悱恻的热吻中逆流而上,探入下身那春水流动不止的紧致花穴中寻找爱欲最隐秘的源头。他的唇舌总是与手指同一节奏,呼吸起伏之间每一次深深的吸吮搅动都伴随着手指的摆动游走,舌尖与指尖灵活地一转,固执地在同一时刻勾勒出不同方寸的浑圆轨迹。
当何世庭温热的舌尖向后退去,湿润的双唇缓慢而温存地抚过她的唇角,那根抽出的手指已将清润的花液涂满整个腿心。
她的下身是一朵汁液饱满的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在他极有技巧的手指间颤颤巍巍地盛放,迎着渐入中天的圆月,如同以肉身向这深情祭奠。谁也不记得今夜的情热因何而起,或者彼此之间的纠缠只是在试图找回一条遗失在岁月中的归途。当他咬住她的一只细腻白乳再次探入两根手指,宝姿紧紧地抓住他的头发,在他喃喃的低语中无意识地流下极度欢愉的清泪。
他说,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没有人知道,苍穹之下的宿命交错在漫长岁月中的哪一点,就如同十年前无人知晓,那如繁花开遍山野的情愫背后,是命运离散而无可追寻的背影。她身体里的每一寸软肉都细腻如同暖玉,柔软如春日晴空万里逐散的云朵,在他一路拨转探寻的指尖起伏收紧,逐渐开始颤抖。
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她不知道情欲的边界可以被推到如此之远。而那不过是两根手指而已。
何世庭低喘着问:“宝姿,你快活吗?”
额角渗出的薄汗打湿了头发,春意漫上眼角,她脂粉不施的素颜竟也有一种妖娆诱人的美艳。那汹涌而起的欲望早已在身下昂扬勃发,被她温热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顶端顿时泌出一缕清液。
宝姿扭动着身体咬住他的耳朵,密密喘息的热气将那清冷的耳廓染得泛红。她只是迟疑着将圆润的乳在他胸前辗转着擦过,任情欲的火一路失控地燃去,所过之处姹紫嫣红开遍。
谁还记得那一如扬州旧梦的心动?这些年何世庭身边多少知己红粉来了又去,而她在万里之外的南法看玫瑰园中的花开了又落,渐渐连偶尔在华语新闻台里听见他的名字都觉得难以追忆。
客房的床单是致密而厚重的埃及棉,宝姿伏在那珍珠白的面料上一寸一寸地舒展开了身体,任由那炙热硕大的顶端自身后不容抗拒地没了进来。最敏感的那一处禁不起半点触碰,偏偏在这低伏的姿式里被一遍又一遍地碾过。
无尽春潮落了又起,迟迟不退的高烧让身体尽处敏感到了极点,每一次的退出与深入都再度贯穿这柔韧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纷乱思绪被无限推远,推远,终于那扭动的腰肢也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按住,旋即下一次撞击重重而来,宝姿退无可退,花心在排山倒海而来的顶入里抽搐着泄下滚滚热液。
而他竟无动于衷。
下午泄过一次的性器镇定持久得惊人,炙热的顶端被阵阵热液兜头浇下,霎时又胀大了几分。在泼天浪潮中翻滚的身体永远理不清爱与欲的区别,顾不得那在高潮中颤抖裹挟的花穴,只有越来越激烈的抽送,伴随 着身后沉重的喘息声一路无可抗拒地去到尽头。
宝姿万分绵长的呻吟里竟像是有一丝痛楚,只有最熟悉亲密的爱侣才听得出那分明是情欲煎熬到了极处的难耐。她在爱欲的悬崖边缘软弱到了极点,在他无有一刻止歇的撞击中开口求饶:“世庭......我不行了……”
他问:“想慢一点,还是轻一点?”
她比烟花寂寞(七)<繁花落尽春欲暮(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