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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咏善的关系自然和一般臣子不同,胆子也大点。
咏善看他风风火火过来,知道常得富拦他不住。
默默叹了一声。
咏棋还在房里熟睡未醒,咏善不想让咏棋被惊扰,把手上的书丢到二芳,赶在不远之客掀开门帘前,一步拦在门外,笑吟吟道:“大将军好威风,这么一身杀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抓拿我的呢。”
张回曜抬头一见咏善,跺脚叹道:“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唉,唉!”
咏善不等他往下说,打个手势轻轻拦住,笑道:“好一阵子没请教姨父的围棋了,都怪这天气,总是大雪下个没完。好不容易今天是个晴天,来来,到侧厅坐着,我亲自给姨父摆棋盘。常得富。”
“在,殿下。”
“把父皇赏我的梦湖碧螺春取出来,给大将军泡上。”
咏善一边说着,一边亲热地挽起张回曜的手,将他请到侧厅。
张回曜是武将,没有文官那么多转弯肠子,这些天多次求见不得,憋了一肚子的话。在侧厅坐下,看常得富一走出去开库取茶叶,张回曜立即起身把房门关上,转身便道:一太子啊,你这到庭是怎么了?”
他这话急促沉重,像有点被人逼急了的样子,咏善却早就料到了,取出棋盘摆在桌上,娴热地分放黑白二子,好整以暇道:“什么怎么了?”
张回曜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调子噎得一愣,焦躁得只想拍桌,但面前这个虽是晚辈,但同时也是当今太子,再急也不能无礼,愁容满面道:“太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宫里要出大事了。五皇子如今天天骑着马在宫里走,高人一截,谨妃咳嗽一声,收的问安帖子和礼物就堆成了山,反瞧我们娘娘身子不舒服,到她面前请安的人竞一天比一天少,到了也是屁股没坐热就告辞,好像娘娘的地方有毒似的。如今人心惶惶,臣子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皇上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太子在这,为什么让别的皇子骑马过宫?这不是……不是……”
他急归急,咏善却一副没事人似的,淡淡道:“大将军过虑了。咏升也是父皇的儿子,他差事办得好,父皇赏赐他一个脸上有光的骑马过宫名头,是名正言顺的事。谨妃向来温婉和善,得众人爱戴,她生个小病,大家去请安问候,送点礼物,也没什么。”
“殿下!”张回曜忍不住把音调提高了一点,豁出去道:“殿下您一向英明果断,别人都说您是火眼金睛,怎么这光景却什么也瞧不出来了?先是骑马过宫,后是代传各官进言,您的五弟咏升可是一步登天啊,待在皇上身边,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现在能随时见到皇上的就只有他了,连您这个太子要和皇上说句话,都要通过他才能传到皇上耳朵里。他想传什么,就传什么,您想想,这岂不危险?”
“姨父说得言过其实了。”咏善慢悠悠道:“王太傅他们,不是也能见到父皇吗?父皇旨意里面说得很清楚,他老人家要养病,受不住人人都去呱噪,等日后父皇病好了,有精神见我们了,自然会召见的。”
张回曜来见咏善,是曾和淑妃商量过的,怀着攸关天下生死的大计过来,不料说来说去,话头都被咏善不咸不淡的绕开,不禁气血上涌,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对着摆弄棋盘的咏善道:“好,我也不和殿下打太极,咱们明白说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