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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压迫,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初久不自觉地往后退,和他拉离一些距离。
直到退至墙角,她才觉得怕了怯了悔了,双腿发软,抵着墙的后背缓缓下滑,她坐在了地上,蜷缩着的身体笼罩于他的身影之下。
他蹲下身,手指轻抚她泛红的眼角,神情竟也是温柔的。
哭什么,他问。
她摇头不语,只是凄哀哀地看他。
情真意切装不好便成了令人作呕的矫揉造作,但面前这张粉黛未施的脸,这双泛着水光的眸是真的我见犹怜。
他吻她的唇,她顺从迎合,舌尖侵入口腔,津液交换。
这是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漫长到她几近窒息,心甘情愿溺毙而亡,缠绵得让她想到相濡以沫,想到地老天荒。
“记不记得你保证过什么?”
她仍沉沦,而他眼中的柔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冰冷让她恍过神。
她记得。她向他保证那是最后一次。
不是在乎,更非上心。简单而直接的占有欲,和她的犯贱一个样,都是本能。
“三叔…我…”
显然是没了耐心,他的神情愈发淡漠,正欲起身,余光看见了她脚腕处的吊坠。
是块儿剔透无瑕的羊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几乎和她白皙的肌肤融为一体。
虽然微不可察,但初久还是捕捉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她刚想把脚往后缩,纤细的脚腕便被他握住了。
“是...梁栎送给我的...是他母亲的遗物,我觉得好看,就没舍得扔…”
不等他开口,她又继续道:“三叔,对不起。我以后不戴了。”
男人闻言笑了下,对她说,喜欢就戴着吧。
浴室里的水雾消散,温度也降了下来,初久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她被他横抱起来,放到了主卧的床上。大抵是长途飞行让人疲倦,他看起来性致不高,也似乎不想再计较她的违命不遵。
梁胤刚转身,初久便从床上跪坐起来,从身后抱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侧,呼吸如羽毛轻轻扫过耳廓。
他偏头,一枚吻恰好落在了她的额角。
此景融融,此情脉脉,她宛如置身梦境。
难得不是因为被折腾到筋疲力尽才一夜无梦。初久睡到自然醒,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悠悠然地下了床。
从浴室出来时,梁胤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打电话。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肌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看样子也是刚起床不久。他向来注重仪表,衣着讲究,高度自律,这般慵懒模样并不多见。
他用眼神示意她过去。
待人走近,他把她拽进了怀里,逗猫似地揉捏她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性暗示意味十足。
初久会了意,直起身子,亲吻他的下巴,轻舔他颤动的喉结,吮吸他的乳头,沿着漂亮而性感的肌肉纹理一点点向下...她张开嘴含住男人已经勃起的性器,卖力吞吐。
开了扬声器,两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心想着既然是梁总您介绍过来的,我肯定千万个放心。但昨晚饭局结束,这小子竟然旁敲侧击起当年九洲金融大厦的事儿来了,还问我与荀恪是不是旧识。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儿。本以为能为我重用,谁知来者不善…”
“您也清楚我即将调任,这关头如果出了什么小岔子…不过既然是梁总都赏识有佳的人,我又惜才,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吧。”
对于从政之人,关乎仕途,关乎乌纱帽保不保的事儿岂止是小岔子。
梁胤十分耐心地听完,轻笑道:“有才华的大有人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