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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江恪不能提。
徐周衍咬着一根烟,声音慵懒又有些含糊不清:“听初京说好像是前两天冻感冒了,估计来不了。”
江恪视线凝滞在半空中,指尖夹着的烟灰抖落,他倾身,直接将烟屁股在烟灰杠里,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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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今天出门磨蹭了一下,衣服换了又换,直到阮初京的夺命连环call震个不停,她才出现。
本来就去得晚,眼看阮初京快把车开到山脚下时,她忽然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如临大敌,狂对电话那边点头:“你放心,主编。”
挂完电话后,阮初京立刻拉她下车,一边解释:“姐妹,对不起啊,这个宴会我去不了,帮我跟徐周衍说一声。有个采访我们原本没希望的,对方忽然改主意了,但他只有登机前的一小时,这个采访没搞定,主编让我把头拧下来当盆栽。”
时羽被推下车,一脸地惊恐:“那我呢,你就把我扔在山下吗?我怎么上去?”
阮初京发动车子转了个头,朝她眨了眨眼:“这正是机会啊,让江恪来接你。”
未等时羽回话,阮初京脚踩油门刷地一下就走了。时羽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阮初京怕是没体验那天的场景,现在她再打电话给江恪,只怕他会神色厌烦地说出“滚”这个字。
可是远山郊岭的,夜色沉下来,时羽有些怕,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江恪。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时羽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开口时带着一点鼻音:“你是不是在周衍哥的生日会上?”
“嗯。”听筒那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应声。
“我也来了,本来是初京送我过来的,然后她主编打了电话过来……”时羽没有头绪地解释一大堆,像是顺便很轻地提了一句,“你能不能来接我?”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但也没挂,时羽听见打火机发出“咔嗒”的声音,他好像点了一支烟。
时羽刚想说“那算了”,江恪忽然开口,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在哪?”
等江恪把时羽接来宴会上时,生日会已经进行了一小半。众人一见两人一同出现,争相发出起哄声。
时嘉瑜在一旁看得暗自咬牙,刚才在宴会,她盛装出席,只为让江恪看一眼,只是人还没靠近,江恪抄起钥匙离开了宴会。
一群人玩闹声过于明显,江恪一个眼神看过去,无声但带着压迫,其他人纷纷噤声,不敢闹腾了。
一行人入座,时羽也在江恪旁边坐了下来。先前出声调侃的是一位公子哥叫王临,是时嘉瑜的发小,两人关系亲密。
因为时嘉瑜,王临看时羽哪哪都不顺顺眼。他坐在他们斜对面,看见一向乖戾的时羽坐江恪乖得不行,看他的眼睛里透着光,心里就直冷笑,替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时嘉瑜不平。
“妹妹,听说你在娱乐圈混得没戏可拍,要不我投两部戏给你拍拍?”王临语气轻挑,实则在嘲讽时羽的没用。
时羽正低头剥着荔枝,闻言眉毛一挑,语气老成:“别呀,盛姨跟你妈妈天天打牌逛街,姐妹相称,按辈分,你该叫我小姨妈。”
一群人哄堂大笑,这摆明就是时羽在占王临便宜,还有人嗤他——“还不过来跟你小姨妈敬茶。”
时羽偏头的时候,好似捕捉到江恪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愣了一下,再去看的时候,江恪神色如常。
徐周衍指了指江恪,一脸的正经:“你小姨夫也在这。”
本来王临纯粹是想让时羽难堪,没想到她从包里拿出经纪人的名片递给他,语气坦然,也不觉得丢脸:“还请大外甥多多提拔我。”
怎样都难堪,王临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是。她分明是惹不起的祖宗。就在王临尴尬时,一阵落雪滴落,轻快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