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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辞吗?”
“在所不辞。”乔治望着褐色的杯中酒出神。“即使我知道这一世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我爱她,但这两者没法比。”
姚远思索片刻,安慰道:“假使我也爱你,那我必将与你一道在这天地见证之下做对安乐守林人。”说完姚远不由傻傻翘起嘴角。如所有深陷情网的人那样,一个凭空出现的假设都可使他雀跃。原本今天他都想询问千里,愿不愿同他返回云间城,奈何……却经历他人不幸。
乔治闻言亦笑起来:“我认识的东方人都如此浪漫。从前也有个叫Miles的年轻男孩跟我讲过一样的话。”
现下姚远只听得一个千里相关的单字心便砰砰直跳。尽管羞赧,还是忍不住问红鼻子的乔治:“你认识千里吗?”
“千里——你竟同他一块来的?”乔治说:“我和Miles是老熟人了,他跟我儿子路易打小中个街区上学。他是个非常好的小伙子。”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拿来一本相簿,“趁着食物还未煮透,有兴趣看看中学时代的Miles吗?”
姚远当然说好。乔治便随手翻开一页如数家珍地介绍起路易与千里中学时代的事。相中的千里已跟如今所差无几,神态自如的抓拍,在人群中便宛若众星拱月般出挑。姚远心头郁结又被青涩的千里抚平一寸,“他说他小时候常常被误认成女孩子。”
“他连这都同你说了,为此他可没少遭罪。”乔治哈哈大笑:“你自己看,我去给你找他们小时候的相片。”
“多谢。”姚远从头翻阅。有千里入镜的相片其实不多,但他每每出现便可一眼望见。半唐番青年夺目的美貌在人群中闪耀,每张姚远都要仔仔细细地看过才算。最尾几页辗转到毕业时分,路易与各路同学的搞怪合影占据了差不多所有版面,姚远还在纳罕怎会没有千里的踪影,封底的一张大合照随即跃然入眼底。
照片应是摄于学校礼堂。光线透过明亮干净的落地窗将众人的神色刻画得纤毫毕现。千里身着西装校服,手持毕业证书俊美得不似凡人。姚远看得有一霎恍惚,顺着相中人的目光朝台下望——坐在前排那个英挺、高大,发尾短短露出流畅肩颈线的背影,那样地令人熟悉,不是梁谔又是谁!
不——怎么可能。姚远定睛看了又看,原本笃定的念头方有一丝动摇。不是梁谔。不是在一群洋人间出现黑发背影便能认定那人是梁谔——他猛然合上相簿,又为自己的突兀倍受煎熬:“我够钟回去了,Miles应该起身了,他还在等我。”
起身离开时乔治却拦住他:“傻小子,你的饭还没煮好呢?那两个小家伙的相片一时忘掉放哪了,留你的邮件地址给我,迟点我寄电子档给你——奇怪,早晨整理时明明在。”
姚远怀揣着满身翻涌的复杂情绪张皇告辞,无法抑制地回想那个已然深刻于脑中的背影,并将千里与梁谔串起对照,试图勘破两者间的关联。姚远告诫自己万不可杯弓蛇影。
姚远似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自认已无法再次承受建立在谎言上的关系。遇见千里,他推出了所有怦然动心的感情作为筹码all in,此刻却只能祈求上苍发慈悲垂怜下他这个伶仃的子民,不要让他在同个赌局中一败涂地。
待他魂不守舍地返回至营地,屋内已先有来客。
“我和老爹才一起回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姚远猜想此人应是路易,听闻千里负伤便赶来探望。“山上发生了意外,听说你也在,还带了个人一同前来——这可不似你往时的作风。”
千里却好似全无耐心同他叙旧,淡淡地下逐客令:“别多管闲事,Louis。我受伤了,拜托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
路易自知触到千里的逆鳞,尽管百般不愿,还是只得离去。推门而出时撞见呆立于门前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