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二节 说汪(三)
那样,他的顾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陈璧君将茶杯放在汪精卫身前:“我就是气不过,陈公博没有以前那股冲劲了,以前是说干就干,现在呢,瞻前顾后。判若两人,也不知这两年他是怎么啦。”
“唉,今日中国乃千年没有的大变,以公博那种多思之人,自然思索更多,也就小心更多,其实这不是坏事。”汪精卫平静的说,在这间书房里,他感到很平静,以往也是这样,每当思绪烦躁之时。他便到书房来小息片刻,很快便恢复平静,今天也是这样。
“干大事哪能瞻前顾后,婆婆妈妈。”陈璧君眉宇间充满不屑:“公博是不是老了。”
“那我岂不就更老,”汪精卫淡淡一笑:“其实,公博和庄文革提出的都有道理,日本人的确善变,万一我们作出反应后,日本人变卦了呢?我们该何以自处。”
“四哥,你又来了,日本人那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陈璧君说:“国家之间交往讲究信誉,如果他们变卦,我们也变,不就行了,大不了从此拖离政治,我们一起回南洋老家。”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汪精卫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便继续说:“其实老蒋也想和谈,只不过日本人不愿与他谈,既然这样,这个责任就只能由我们担起来,你别看蒋介石口号喊得高,gcd、冯玉祥之流的调子更高,为什么?不就是借抗日这块牌子,企图东山再起吗。要没有这块牌子,冯玉祥要不了几年就得从政坛上消失,到泰山读书去,gcd要不了几年就得被赶到苏俄去。哼,可笑,好人他们作,坏人,我们干,可究竟谁真正在操心国家呢?我敢说还是我们,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四哥。不用犹豫,认准了就走下去。”
“唉,”汪精卫长长叹息,陈璧君见他心有所动,便继续说道:“四哥,这十几年来,我们与蒋介石相斗为什么总是处在下风,就是犹豫彷徨;可蒋介石呢?从中山舰到中原大战,他是怎么作的,中山舰断然调兵包围顾问处,民国十八年,他断然软禁李任潮,砍断李宗仁白崇禧一支臂膀;民国二十年,他又冒天下之大不韪,软禁了胡展堂。软禁李任潮,打垮了桂系;软禁胡展堂,获得约法之争的胜利。而我们呢,事事要想,事事都怕,事事落空,四哥,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不能推翻蒋介石的**统治。”
汪精卫思前想后,越来越感到陈璧君说得对,这些年蒋介石的势力越来越强,行事愈加肆无忌惮,看来真该改弦易辙了。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这样瞻前顾后,和谈还是要继续,只要日本人答应撤军,不要求我们承认满洲国,不赔偿军费,就可以签订条约。”汪精卫抬头看着陈璧君,见她又要质疑,便郑重解释道:“壁君,这三条一点不能变,这是我们的基本条件,也是以后我们取得国民谅解的关键。”
陈璧君迟疑下,终于还是点点头,汪精卫又说:“你这次去广东和安徽,不要和余汉谋张发奎他们说我们已经派人与日本人接触,只询问下他们,在这三个条件下,能不能支持和平运动,特别是余汉谋的态度,他占据的广东对我们很重要,我们不能去沦陷区组建政府。”
“放心吧四哥,我不会一下就将底牌亮给他们,”说到这里她迟疑下问:“对张发奎也要这样吗?”
陈璧君有这样一问,是因为张发奎也是汪精卫的忠实追随者,陈公博是汪精卫的左手,张发奎就是他的右手分共后,张发奎始终紧随汪精卫反蒋,与蒋介石数次大战,四军最终全部打光。
“要的,向华毕竟是武人,武人对和平有天生的排斥。况且他手上的军队全是蒋介石给他的,手下的军队听不听他的还很难说,你忘了,当初分共,他也是很犹豫,不就是因为他的部队中gcd员多吗。”
陈璧君这下放心了,汪精卫没有动摇,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