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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这一个儿子,还不如多来两个你这样懂事的闺女要让我舒心。”
“母亲莫要说气话了,哥哥他只是……只是受到了刺激而已。”梅幼盈叹息道。
郑氏平静下来,顿时也懒得再开口。
自打那年对方科举落榜,性子便愈发古怪了起来,好似中了邪一般,喜怒无常,假笑成性,不见他时郑氏也想念担心得慌,见着他了,她也倍感发憷。
她这是生得什么孽障玩意儿?
郑氏气得又摔了个茶杯,这才发了心里那口闷气。
待梅府宴席过后只隔了没几日,京中其他府邸送来的帖子便也多了起来。
便像是你来我往还人情一般,梅府大人有大人的应酬,姑娘们也有姑娘们的应酬。
但梅幼舒却一个都没有再跟着去了,她不提,旁人也不叫,就好似一种无形的默契一般,梅家也默认了忽视她的存在。
原就是看她本分老实才放她出来走动,只是但凡她有些动静,家里的人,多半还是对她存有忌惮。
梅幼舒倒也不会抱怨或是自怜自艾,于她而言生活就是这样的,日子这样过反倒清静。
有些人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可却很适合她。
“姑娘做这荷包给谁?”
碧芙拿了糕点来,颇是好奇地看了过去。
许是王氏生前待梅幼舒其他地方都苛刻了些,导致梅幼舒外表的东西样样都是养眼的,但凡可以表现她内在的地方,都是一塌糊涂的。
譬如她惨不忍睹的女红,又譬如梅幼舒虽然是认得字的,她字写得也十分刻板,虽端正,但却并不灵活,更没有女子婉约的样子,其他什么优异的特点姑且还没有发现过。
要说梅幼舒是个花瓶,倒也是没有错的。
只是这个花瓶格外脆弱了一些,碰不得,吓不得,也是欺负不得的。
梅幼舒道:“做给大哥哥。”
碧芙仔细想了想梅大少爷的样子,撇了撇嘴,道:“姑娘做荷包给他干什么,若是他不领情,不收你这荷包怎么办?”
她看那丑丑的针脚与样式,还真是十分担心这个问题。
梅幼舒缓下了动作,将那半成品举起来看了看,颦眉想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那我便重新做双袜子给他罢。”
碧芙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坐下对梅幼舒道:“傻姑娘,他那个人总是怪里怪气的,他若是不收,便是你给他做上一身的衣裳他都不会收的,到时候姑娘被拒了面子上岂不难堪?”
梅幼舒看着她便缓缓地搁下了手里的活计,一时也有些忧愁起来。
“可是大哥哥帮我,我也想谢谢他……”
她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想要感谢大哥哥也只能想到这个,碧芙提醒了她一句,她才开始想到对方未必会肯收下。
“他竟会帮姑娘?”碧芙这倒是有些惊讶,“若是如此,确实是该谢的,只是还是那个问题,要是他不收怎么办呀?”
梅幼舒为难地扭着帕子,思索了片刻道:“那……那就给他做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