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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束缚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去爱想爱的人吧。
他夺这么久,夺不来这人的心,该是放手的时候。
青盐突然抬起头,借月光看庄寒酥神色黯然的脸,“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庄寒酥定定回望着他,“知道。”
“什么意思?”
“……”庄寒酥叹了口气,错开目光,“你……还爱他。”
青盐噗嗤一笑,“你还真是禽兽脑袋。”说罢捧起庄寒酥的脸,落下轻轻一吻,两人近在咫尺,一双黑眸由他的唇畔向上望进他眼底的失意,柔柔的呢喃,“我怕待会儿你中毒。”
庄寒酥一时怔愣,瞳孔猛然缩小一圈,本能搂紧青盐的腰,根本忘记思考,傻乎乎的问他,“什么意思?”
青盐无视掉胸口泛上来的痛,双目含笑,“怎么?真想死在我身上?你够了,我还没够呢。”
话说到这儿,庄寒酥已经控制不住心身颤抖,压下青盐落下细密炽热的吻,“青盐!青盐……我的青盐……你终于肯看我了吗?”
青盐很快被吻的双眼迷离,轻拍了一把庄寒酥的背,“先去……嗯……拿解药!”
六十五、礼物
南城冬天即过,有春暖花开之势,挑了一天风和日丽,青盐带着地下军队一路北上,天气却越来越恶劣;回想起之前在北国种种,青盐大概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着急着拿下南城。
北国本四季如春,现在天象竟是比任何地方都要反复无常,他若是从小出生在北国,估计也会觉得是不详之兆;难免陷入恐慌之中。
就算为了安抚百姓,必须证实国之强力避免动摇民心。
这么一分析,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对南城虎视眈眈。
国力弱,地势稳,好收复。百利而无害;更何况亏他那亲哥,地下城恐怕已经暴露给颜执,再不先发制人,只能任人宰割。
“城主,喝药吧。”
眼前飘着热气的药碗打断青盐思绪,他抬头看向毓和风,“谢谢。”
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热流滑进胃里,青盐觉得身体舒服不少。
出军之前,青盐找到颜执算总账,正把那别院闹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江城子却意外找到被绑在柴房的毓和风,虽说不至于被虐待,但整个人饿瘦一圈,恍惚看见昔日生死与共的故友还反应好半天,回过神儿来登时哭到昏厥。
待都准备好上路,毓和风才给青盐把了次脉。
没断出来最猛的一味毒,倒是把导致青盐武功尽失的毒断出来——武祭。
以武祭天,吃下这东西内力武功全废,也会使记忆消失,把所有过往忘得一干二净;按理说青盐吃完这东西还摔下悬崖,绝不会活,但他似乎在那之后吃了解药,武祭的毒性没有完全散发出来,两种药物在体内相互压制,他人才能毫无差池。
有人保护他,也有人要他死。
青盐倒是在幸与不幸之间生死徘徊。
毓和风随军为青盐制解药,急毒慢解,服九味毒九味药,一起炖制,一天一次,吃上八十一天,武功能回,但记忆消失就真的消失;青盐再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他也不在意。
过往即是过往,无需念念不忘;如今的他,眼睛里、气质里、思想里都存着从前经历过的那些,虽然脑子不记得,但却如实质与他同在。
暖流在体内四散开来,青盐舒服的嗯了一声,“辛苦。”
毓和风摇摇头,“现在天寒地冻,形势越发不好,城主要保重身体。”
青盐点点头,“好。”
大军又行至五天,终于发现一点北国兵的踪迹。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南北离得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