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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归动也不动,淡然答道:“县主难道不知,下官这些日子病又重了几分,还需静养,不便上朝吗?”
田诺忍不住笑:“白大人这病可真不容易好。都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请个大夫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病?”这些日子,她虽然暂住在他的别院,却也是难得见到他。京城变天,形势错综复杂,他有太多事要做,像今天这样悠然坐于船头垂钓,当真稀罕得很。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县主何必请人来瞧?若真担心,不妨自己上船来仔细瞧瞧。”
田诺哑然,明明是极寻常的一句话,怎么让他说起来,就凭添了无数暧昧?她自然是不愿上他的当的,上回在马背上,他都敢如此大胆,这要到了四顾无人的船上,再被他拉着往舱里一躲……
她握着发烫的脸不敢再想下去,却听到水流哗啦之声响起。不知何时,他已钓上一条大鱼,放入身后的竹篓。随后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或者,我上岸来,让县主仔细瞧瞧。”说罢,竟放下钓竿,划船靠了岸,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树干,疼得直吸气。
他无奈,停下脚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自从上次在马背上情不自禁后,再见她,她就是这样一副防他如贼的模样。他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该忍耐些,等到婚后,他想做什么不成?
田诺长睫扑闪,一脸无辜:“我是怕我忍不住吃了你。”声如蚊蚋,却字字清晰入耳。
他呼吸蓦地一重,暗暗咬牙:这小混蛋!
田诺见他眸色不对,刚肥了些的胆儿又缩了回去,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说到正事,白雁归恢复了冷静,告诉她道:“你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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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九,郭畅大军返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京,迅速控制了整个京城,朝野震动。
空中乌云密布,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郭畅站在思贤堂正堂,面沉如水。几个月不回,正堂已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从门口到里面,每隔几步便放了一盏簇新的嵌银落地铜鹤灯,将整个正堂照得灯火通明;黑漆案几换成了红檀镂雕四足矮几,上面摆了一套精致剔透的玉杯;坐席也换过了,上面铺上了松香色弹墨洒金蜀锦垫。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