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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这副形容可比他口中的笑话有趣多了,“哈哈哈哈......师哥一世英名,年少轻狂被诓了一把,我可算逮到机会了。”
又笑了一会儿,他才断续地接上话,“我刚到来的时候叫错了两次,见师哥脸色不好,后来三师兄没忍住把这事儿告诉我,我回去笑了一宿”,林惊晚少有失态的时候,今天却被游序破功,三人笑作一团,乐不可支。
游序笑得忘形,被背后横来的戒尺一把拍在背上,力道不小,陡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缓慢回头的速度仿佛定格成了慢动作回放,果然见到笑话的当事人黑了脸架着戒尺瞪他,当即跳起来,大喊着 “师哥我错了”,脚底抹油飞身蹿了出去。
祁夙也不客气,把戒尺别在身后,慢条斯理掏出怀里的弹弓和钢珠,长安倒抽一口凉气,这打中得多疼,精准射中一颗之后,游序在远处大叫,“师哥,我再也不敢了,给我留条生路吧!”
祁夙行云流水地躲过林惊晚要制止的手,往游序的方向闪身飞去,“你最好给我藏好了,师哥现下要扒你的皮。”
等长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后飞身出去的两位师兄背影已经缩成点,留下长安愣在当场。
午膳的时候游序不出所料没有出现,长安见林惊晚拎着食盒进厨房找桂叔,眼神迅速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神清气爽的祁夙,这场闹剧胜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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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之后就是心法修习,长安并不懂所谓心法,尹博鸿难得单独开了小灶,毕竟要是跟不上的话这接下来的半年甚至一整年的时间长安会很辛苦,师兄们虽然看起来都很清闲,但在和功法修习的课业上还是相当用功,就连会在课堂打瞌睡的祁夙也难得没有趁机再教训游序,专心修习。
灵山在授艺上十分严格且难测,长安听林惊晚说,每年会换一次修习的课业内容,如果快的话是半年换一次,在此期间课业会一直重复,直到师父觉得你已经能够掌握为止,但不同的是,修习的内容哪怕是一样的,修炼时的方式却时常在变换,因此没有谁能摸得准师父下一堂修习课的修炼内容,更何况还有宁致远偶尔来了兴致增加难度,这种变幻莫测反而更加刺激这些少年斗志昂然地迎难而上。
几位师兄来的时候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在一开始都有些吃力,长安跟游序一样,完全没有基础,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尹博鸿或是宁致远提点,长安这种条件根本撑不下来。
鉴于长安刚到灵山,尹博鸿只让他在旁熟背心法,一边看着师兄们如何试炼,这是个十分漫长的积累过程,长安耐心地将心法迅速背得滚瓜烂熟,专心研究起每位师兄在修习试炼中的不同反应,好在他观察力惊人,耐性也非比寻常,自此长安终于正式开始了他风雨无阻早出晚归,心无旁骛刻苦修炼的修习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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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陆遥转身见到了去而复返的柏仲轩,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就到家门口了,先生朝他招了招手,笑道,“既来了,进去坐吗?”
柏仲轩近来有些焦躁,陆遥在下学时私下找过他两次,想同他谈谈开导两句,都被拒了,没想到今日自己竟找来了。
见他脸色不好,先生想好好跟他谈谈,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柏仲轩拧着眉,艰难地做着思想斗争,低着头看着鞋尖半晌,察觉到先生朝自己走过来,他才抬起头,带着少年人的拧巴道,“先生......我......我不想入宫听学。”
他明明这般敬重先生,却被父亲逼着进宫,他既觉得舍不得,又怕先生心生不快,先生这样好,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小霸王满心郁结,沉浸在自己设想的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陆遥没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