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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了。
想到这里,宁致远释然地笑,在沐桶前蹲下,弯身探过去的时候,长安不出所料地迅速往下滑,整个后背贴紧沐桶,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沐桶中的水被激出波浪,哗啦一声,他将腿也收紧曲在胸前,眼眶里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水汽还是羞恼,眼角已经一片薄红。
宁致远叫这反应激起了兴趣,桃花眼盈出笑意,他生得好看,气质绝佳,将一副采花贼调戏良家子的场面生生演成贵公子新婚夜的调情戏码,“你这身板我看过也摸过,在客栈里你连衣服都是我换的,忘了?都是男人,准确点来说,你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孩子,有什么可羞的,小孩子家。”
虽然行为与他的想法相去甚远,但长安确实如他所愿成功被带着跑偏了方向。
长安慢慢将脸浮出水面,眼角的薄红很快又顺着往下,漫到脖颈处,羞赧中带着点无奈,“师叔,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宁致远得寸进尺,从他这个方向往下看,水底的身板一览无余,他复又蹲下,双臂架在沐桶沿,抬起手指在水面划出涟漪。
长安僵着身子,紧盯着在水上作乱的长指,不晓得师叔是不是也会这么逗弄别的师兄,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师叔的浪荡,“你住进来之后我就一直忙着,今夜回来得早就过来瞧瞧,你近来修习得辛苦,做师叔的总不能不闻不问。”
那也不用挑着人沐浴的时候来吧!长安腹诽一句,又想到确实很久没见到师叔了,他身上还带着微凉的青草香,神色间的散漫是他疲惫后放松的模样。
一想到师叔才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虽然距离很近,时候也不太对,但心意足了,长安僵硬的肩松了大半,不自觉松了口气,“师叔辛苦,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湿漉的长指在长安面颊上撩了一把,跟游序时常偷袭掐人不同,像羽毛或是发尾轻飘飘地撩过,水珠跟着滑落,挠得长安抖了一下,仓惶抬手捂住,这种不寻常的触动闹得他瞪了师叔一眼。
宁致远举起双手,知道今夜的试验该就此打住,再逗下去该生气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就回了,对了,我进来的时候听见你在哼曲子,哼什么呢?”
长安正扒在桶沿探手去够衣服,侧头望过去的表情很迷茫,回想了一下跟着哼起来,他都没发觉自己换了个调子。
宁致远开门的动作停了,回身抄手靠在门上,“这是生辰曲,今日是你生辰?”
长安这段时日过得夜以继日,哪里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每年生辰日,只要柳絮人还清醒着,入睡前都会给长安哼这首曲子。
应当是她故乡的曲调,因为在长安后来的记忆里,别人庆贺生辰时都没有听过这样轻柔婉转的调子,长安张着嘴没说话,原来人没了,记忆却刻进了骨子里,“师叔怎么知道这调子是生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