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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淡香回拢,等到被这股香气诱得放松警惕,想再喝上一口,迅速席卷而来的后劲儿会杀得人措手不及。
等长安反应过来这酒有多烈,人已经开始轻飘飘,眯着眼睛倒下的时候长安软绵绵地说,“师哥,我再也不要同你吃酒了。”
长安鲜有的两次醉酒都是被祁夙和游序轮着哄着灌下大半壶,他们都知道小六的酒量差,也没想到会这么差,这酒后劲儿虽然足,寻常人也万没有一口就倒的,游序和祁夙的酒量都挺好,这会儿还精神着,“小六这酒量也是绝了。”
祁夙背着人,往上颠了一下把长安托稳,他们今夜是真没想要闹,只不过得了好东西,总想让两个师弟试试,祁夙是家中老三,又最得宠,上头的哥哥都很让着他,他难得找准了兄长的位置,偶尔回到祁家也会这般疼家里的弟弟。
只是他年少时便上了灵山,家里的小幺和长安一般大,对这个哥哥其实没有太大印象,加之他回去的次数少,总也亲近不起来,祁夙嘴上不说,心里却多少有些遗憾,总要在游序和长安身上找补回来。
“师哥,不吃酒”,得,看来确实没醉透,比前两回好一些,还能说话,就是嘟嘟囔囔的,听着温软,他们没见过长安这个样子,游序惊喜得伸手给长安顺着背。
长安以为是柳絮,他很小的时候柳絮曾这样哄过他,但真的太久了,久到他侧着头试着搜寻也没能想起是多小的时候,又埋头回去在祁夙肩后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祁夙的保护欲简直要因此沸腾,撇去平日里的放肆,声音低下来真成了兄长模样,“好,师哥答应你,再也不哄你喝酒了。”
临到院子,才后知后觉想起宁致远的叮嘱,祁夙不放心地问了一嘴,“师叔有没有说这回下山的归期?”
其实他想问是不是今夜回来,可是刚过了一把兄长的瘾,又不想在这时候丢面儿,“好......好像......是是是......是今天!”
长安都不太在意的归期,游序是最清楚的,他说今天,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一准儿就是今天,游序像是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抖得牙齿直打颤,他俩今夜都有些忘形,忘了这茬。
祁夙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速度,想赶在师叔回来之前溜走,宁致远在这方面比总罚人抄书思过的尹博鸿有威慑力得多,他从来不管师侄们的课业,是好是坏十分随性,哪怕在教习授艺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严苛,点到即止自行意会,更鲜少认真和他们交代些什么,风一样来去自如,雾一样叫人摸不清楚。
但一旦提过的事,不论他提的时候是个什么态度,都要牢牢记着,如果违背了,他折腾人的把戏一定比修习试炼中更叫人胆寒。
当然,鉴于师叔心实在太大,灵山的师兄弟们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触犯,游序跟祁夙来灵山这么多年也就犯过一次,至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