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轩看得心里发软,就着姿势抬起身凑近,讨了个吻。
“我今夜不回去了”,陆遥被人抱在怀里,柏仲轩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他暖得发困,听了话又吊起精神要抬身,被他摁住了,“一不留神你就磕青了膝盖,这种事不能有下回。”
陆遥被摁了两回,放弃了抬身的动作,只能揪着柏大人的前襟,把人衣服给揪皱了,才解气地哄,“太冒险了,近来风头太紧,彻夜不归怕是对你不利......”
柏仲轩怎会不知,但心里气不过先生受伤的事,狠力抱了人把先生箍得发疼,又压着人吻了一通,才放松了些,“陪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陆遥今夜着实累坏了,在柏仲轩轻轻顺着背的动静里迷迷糊糊地入睡,耳边传来了轻叹,“动作要快些了......”
在先生额上香了一口,扯好被角盖好,柏仲轩穿着外褂的功夫将灯吹灭,这才抬腿跨出门,屋外两个暗卫站了半宿,听到动静也没敢抬头,柏仲轩眼里的温情已尽数褪去,露出狠戾,“给我查。”
眼风扫过的地方仿若冰雪过境,寒意入骨,又想起先生的嘱咐,“先生替你们求情,我既应了此事就算掲过,没有第二回 ,我的人若再伤分毫,你们提头来见。”
****************
晦暗的房中只有手指摩挲着衣袍的窸窣声,座上的人隐在黑暗里,伏跪在地面的蒙面人头往地上一磕,“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修长的指节敲在桌面笃笃作响,化作无形的磐石压在蒙面人背后,“说吧!怎么回事?”
蒙面人捡着重要的交待,“遇上两个碍事的小鬼,缠斗间那书生发了信号。”
座上的人换了个姿势,托着腮淡漠地哦了一声,手下的死士身手如何他是知道的,两个小鬼不仅能和蒙面人缠斗,“伤到哪儿了?”蒙面人自觉无颜,但主子问话却不能不答,只好稍沉了声,“属下无用,请主子责罚!”
座上的人觉得无趣,“此番打草惊蛇,对方必会多加防范,要是逼急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换个人去盯着,你去查查这两个人的来历”,说罢抬手将人挥退,屋里又恢复了静谧,茶盏轻磕,在幽暗的房中磕出了诡秘的回响。
第18章 故知
叩叩两声,门吱呀一声,程砚歌习以为常地问候,“小......”
门打开了来人却不是陆遥,两人隔着门面面相觑,程砚歌背后的江夏歪头看动静,也愣了一下,又弯身向后看了看,“没走错啊.....”
程砚歌眨了眨眼,瞥见对方眼尾的泪痣,又在陆遥的院子里出现,尽管今非昔比,他还是能确认,“长安。”
江夏被这一声惊喜得挂到挡在身前的程砚歌背上,按着人肩膀,头歪在程砚歌肩上,眼里闪着光,“你是长安,天.....我都要认不出你了,我四处游走总想着能见到你就好了,可是都没能遇到,可惜了好一阵呢,你去哪儿了呀?”
说来也是缘分,程砚歌自发现了陆遥的踪迹,偶有到南临的时候会在陆遥的书堂里待着,实际上能待的次数不多,之后有问题多是书信往来。
江夏来南临纯粹是巧合,彼时她阿娘夏知晓染疾,在东川看了好些大夫都没看好,江挽刃心急如焚地带着人到南临求医,又不放心江夏和幼子江晨,把江家扔给了大徒弟操持,在南临待了三月有余。
江晨年纪尚小,爱黏着母亲,江夏却坐不住,在外晃荡经过学堂的时候见着先生好看,索性就进了学堂打发时间,江挽刃见闺女居然还颇有求学之心,老怀安慰,满心欢喜地把人丢去学堂,专心投入到给媳妇儿煎药还有将养身体的大业里去。
长安又是在漂泊时恰好进的学堂,这才有了后来的相识,事实上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