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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大声呼唤起他的母亲,奋力奔跑着,一间间屋子地搜寻过去。
却是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那一天,年幼的宋琏之就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那幅他挑灯一笔笔勾勒的油彩画,又在他的手中,被揉攥成了一张破烂不堪的废纸。
他恨他的母亲,却控制不住地思念她,直至这份哀恸被漫长的时光冲淡,掩埋。
再回想时,只觉得身体里多了条疤,他的伤已经愈合,但作为代价,疤痕会盖住粉白的新肉,化作丑陋扎眼的残骸。
宋柏丰诚然是个好父亲,与妻子离婚后,他虽然养了不少小情,但顾虑到宋琏之,他不仅从未带这些女人进家门,更没有让她们中的某一位成为宋琏之的继母。
他怜爱宋琏之,疼惜宋琏之,对这个残缺的孩子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他实在太忙了。
忙得没空陪宋琏之过过生日,只能派人送去蛋糕和市面上最新款的玩具模型。
宋琏之感冒发烧时,吃的是苦涩的汤药,见的是公事公办的家庭医生。
他多想有人能抱抱他,给他塞一颗糖,喂一口粥。
可是年幼的宋琏之没有等到,而长大后的宋琏之也不需要了。
父母的孽缘让他对婚姻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如果没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会做个游戏花丛的小少爷,与一两知心好友为伴。
后来,骆阑笙出现了,强势又霸道地闯进他的生命里,还占据了一席之地。
和这个男人结婚已经让他违背了对自己的许诺,更不论为他生儿育女。
他不像他绝情的母亲,不会舍弃自己的骨肉,如果他真的怀孕了,那么毫无疑问,他这辈子都挣不开骆阑笙施予的束缚。
血缘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也割不断的纽带。
以这个孩子为媒介,他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因而,哪怕他答应与骆阑笙结婚,却始终没有真正同意第二个条件。
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切总会有转机的不是吗?
浴室的门开了,骆阑笙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床头亮着一盏橘色的灯。
听到不远处的响动,男人放下书,抬眸看了眼从床前慢吞吞挪过的人,步速慢得快赶上蜗牛。
今晚,宋琏之穿上了他准备的香槟色睡袍,背接着一瀑月光,像在湖水中沐浴的圣子。
笔直而纤细的小腿从衣摆延伸出来,迈开步子时,隐约还能窥见膝盖往上的一点春光。
骆阑笙把书放上床头柜,顺手熄了灯,天边的一轮圆月便成了屋子里的唯一光源。
宋琏之默然前行,脑子里好似架起了一台木鼓,鼓点层次递进地敲打着脆弱的神经。
随着距离缩短,节奏便愈发急促,杂乱犹如骤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宋琏之僵着手脚爬上床,掀开薄被,忐忑地在骆阑笙身旁躺平。
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一方冰凉的祭台,他闭上双眼,尽可能当一个合格的祭品。
黑暗锐化了五感,即使目不能视,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
一根手指挑散了他的衣带,丝质睡袍柔顺地向两边敞开,露出底下美丽诱人的酮体。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在慢慢逼近,宋琏之揪住掌下的床单,全身都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他听见衣物窸窣的摩擦声,不一会,男人的裸体便触感清晰地覆在他的身上。
内裤随即被褪到腿弯,那根硬挺火热的物什,直奔主题地抵住了他的腿心。
“小之,睁开眼。”
男人在他耳畔呢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