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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他的母亲意外怀孕,自是惶惶不可终日,但她性子软,人又良善,无论如何都没能将他扼杀在胚胎中,最后错过打胎的最佳时期,只能含辛茹苦地生育他,抚养他。
月份大了的时候,母亲无法继续走秀,不得不赔了违约金,同公司草草解约。
生下他以后,母亲的积蓄更是所剩无几。她想重操旧业,但妊娠已经让她的身材变形走样,容貌也不像从前那般光鲜靓丽。为了养家糊口,她只能找到百货商店售货员一类的职位,拿着微薄的薪水,省吃俭用地拉扯她的孩子长大。
他们母子两虽然生活清苦,但到底算得上和乐融融。遗憾的是命运不公,在他八岁那年,母亲被确诊了恶性脑瘤,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可活。
他还一无所知的时候,母亲将他带进了一栋摩天大楼,牵着他的小手,敲开了某间办公室气派而沉重的大门。
自此,他第一次见到了他名义上的父亲。
“小笙,到他那里去。”
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苍白瘦削的脸上绽出温柔的笑。
他不肯走,母亲便抚上他的背,万分不舍地,轻轻地推了一把。
把他推向了男人,推进了骆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穴狼巢。
一个私生子该如何执掌家族大权,其中艰辛永远无法为外人道也。他受尽冷眼,苦心孤诣,步步为营,后来终于得偿所愿,将骆氏的全部产业收入囊中。
如今,所有的骆家人都得唯他马首是瞻,没人再敢对他的出身指指点点。
百二秦关终属楚,这一战他大获全胜。
油星子蹦到手背,针刺般地一烫,骆阑笙恍然回神,匆忙拣起几块边缘泛焦的年糕。
往事悠悠,他偶尔回忆起,只觉得恍如隔世,虚实难辨。
在煎好的年糕上撒下一层黄豆粉,再淋上刚熬化的红糖糖浆,一份外脆里糯的红糖糍粑便新鲜出炉。
骆阑笙端着瓷盘,敲响了画室的门,耐心地在门口等待。
“什么事?”
宋琏之犹豫片刻,从门把上撤回手,隔着门向男人喊话。
“有东西给你。”
骆阑笙看了眼热腾腾的糍粑,嘴角划过了一抹笑意,“你会喜欢的。”
宋琏之被勾起了好奇心,但又不愿着了骆阑笙的道,只能尽量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腔调,“什么东西?”
“开门就知道了。”骆阑笙不肯给他个痛快。
宋琏之有点懊恼,这门明明就没锁,男人想见他的话,为什么不能直接推门进来。
“开门,宝宝。”
这两个字像注入了魔力一样,宋琏之耳根一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主动站在了骆阑笙面前。
“你...”宋琏之扫了眼糍粑,又愣愣地盯着男人,心中惊诧不已。
骆阑笙拿竹签叉起一块,蘸了蘸糖浆,递到宋琏之嘴边,温声道,“吃吧,现在温度正好。”
宋琏之静止了片刻,眸光微垂,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风云变化。
忽然,他的唇瓣动了一下,头也微微向前倾,竟是叼住了那送上门的糍粑,轻咬一小口,细细地嚼碎,咽下。
“你做的?”
“嗯,喜欢吗?”骆阑笙笑了笑,把断截的糍粑调了方向,便于宋琏之入口。
宋琏之没有回答,安静地吃完了骆阑笙喂给他的东西,勉强夸赞一句,“还不错。”
“那就是喜欢了。”
骆阑笙送了一块新的,宋琏之配合地吃干净,纠正道,“不讨厌。”
骆阑笙知道他心口不一的小毛病,也不纠结那些弯弯绕绕的讲法,只专注地给他喂了几块糍粑,两个人好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