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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玩吗?”
“我看见家里有象棋。”我靠在他肩上,小小声地问,“你明天能不能教我下棋呀,我很聪明的。”
妈妈在旁边弯着眉眼:“会输得很惨哦,我都没学会。”
“我不会输的。”我气哼哼地反驳,“输的是爸爸,我会很努力地学的。”
继父笑道:“象棋很难学,你得慢慢来——不过也没关系,你总会有下赢我的那天。”
我嘟哝着,打了个哈欠:“……这话怪怪的,不要小瞧我啊。”
学英语的时候,我们老师教父亲这个单词,father。
我写了很多遍,固执地认为,只有血缘上的爸爸,才能称得上这个词,暗地里,我永远称靳时为“继父”,stepfather。
我们班的同学不知道他是我继父,有个父母离婚的小女孩整天在班级里说自己的继父有多么多么地坏,我偶尔赞同,但我不会提,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我的stepfather对我有哪里不好。
一开始我以为,继父这个词语是个贬义词。
后来我才明白,是这个中性词语里囊括了太多太多因为无血缘而无情的恶继父,他们把这个词语染黑了,所以没人去关注固执地沾在字尖的一点红。
我也看不见,我想他是黑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幸运地抱住残余的红,只可惜,我没珍惜。
万幸,不算晚。
万幸我还知道,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明天会很认真地打败你哦。
不要小瞧我。
爸爸。
惴外:星辰知星月
“我回来啦!”
靳星月拖着行李箱,兴冲冲地打开门:“老爸老妈——怎么就你一个?”
十一岁的靳星辰抱着一本初二的物理课本,板正地站在房间门前。他扶了一下无镜片的的黑框眼镜,斯斯文文地开口:“妈妈加班,爸爸去接妈妈了。”
“我就知道,呵,连自己女儿放假回家都不关心。”靳星月脸色垮下来,把行李箱怼到角落,斜睨着靳星辰,“小子,看在你快要饿死的份上,说吧要吃什么?”
“……你很担心我会饿着。”靳星辰非常轻松地下了结论,“不必,妈妈说你回来,会去超市里买你喜欢吃的食材迎接你。”
靳星月冷哼一声:“多此一举。”
靳星辰仔细地看了下她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推测你想说的是‘我很开心,老妈真好’,我会如实转告给妈妈的。”
靳星月把衣服挂在玄关处,闻言龇牙咧嘴地凶他。
“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谁啊?”靳星月一边说着一边给靳星辰倒水,凶巴巴地把水杯按在他手上,“有那闲工夫你还不如好好学习。”
室内开着灯,她看到靳星辰手里抱着的课本。
“你才多大,就读初中的课本?”
靳星月一直觉得弟弟智商高,但也没觉得他能聪明到超出正常水平,是以语气相当惊讶。
“啊,说来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