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抬眸看他，两人目光相对。

    他的眸子似秋日一泓澄澈的清潭，随着他漫不经心的笑，荡漾着轻柔的涟漪。

    她渐渐冷静了下来，说话不疾不徐的:"我跟老师是两情相悦。”

    “什么？”水清兰不可置信地瞠圆了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苏陌齐。

    他又戴回了那副眼睛，嘴角笑意浅浅，看向韩芊雅的目光，含情脉脉。

    “雅雅，你是不是害怕别人说你被强奸的事情，所以才这样说的？”她忧心忡忡地握紧了她的手。

    “雅雅，犯错的人是他，受伤的人是你！你不能包庇他！不然，以后会有更多人受害的……强奸犯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跟雅雅现在的确是在交往，刚刚做的，不过是情侣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他气定神闲地说道。

    “交往……”水清兰吞了吞唾沫，大脑有一瞬宕机，“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作为闺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雅雅，那你知不知道，按照市教育局的规定，如果出现师生恋的话，要么老师离职，要么学生退学……”

    韩芊雅默默低下头。

    她知道。

    尽管馨德女高自建校以来，除苏陌齐外，从未没聘请过男教师。

    但，就算是女教师，也存在女教师跟女学生发生师生恋的情况。

    建校至今，被发现的师生恋，已经有五六对了……

    她嗫嚅着唇，声音有些飘忽：“兰兰，我跟老师的事情，请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说不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所谓。”苏陌齐勾唇轻笑，作为校董之一，他想保韩芊雅，并不难。

    若是他选择离开学校的话，还能腾出时间和精力忙公司的事情。

    至于韩芊雅那不堪入目的数学分数，他大可以让她每天放学之后，去他家补习。

    “雅雅，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他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对韩芊雅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韩芊雅才刚踏出一步，忽而回头跟水清兰相视一眼，柔声道：“兰兰，我是真的很喜欢老师，我想跟他一辈子……”

    水清兰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义薄云天道：“反正，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记得，如果被欺负了，受伤了，就找我，我一定会帮你出头的！”

    韩芊雅忍俊不禁，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在她的肩窝拱了拱，撒娇道：“就知道兰兰最好了！”

    ……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

    韩芊雅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黛眉微蹙，神情恍惚。

    “你相信我吗？”他开口，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