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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二)
了自己那一份财产。到了最后,不堪其扰的兄长,多半同她找一个凑凑合合的人家嫁出去,以此了结。

    倒还不如年轻貌美时,寻一个可靠的人家。

    人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人生的每一条路,都不是随心所欲的。

    “只有这样,再过十年,几十年,你才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逃出来,是正确的,你可以靠自己,选择合适的婚姻,和生活的方式。”

    雪朝在甲板上折起父亲的信。

    生活从此便有了重量。因一个决定的正确与否,往往不在于当下,而在于未来。人类对于未知的惶恐,会总害怕自己做错了选择,懊悔的痛苦是没有终结的,因此选择本身会被赋予太多希冀与不安。

    所以要万分努力,来证明自己没有走错路。

    日光微沉。

    顾嫣然快步走在颜家的走廊,有几个新来的丫头见了她,慌忙地低了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她也不在乎,一直到了三少的客厅,有丫鬟婆子拦她,她才定了定,面色极冷,“我要见三少。”

    那几个婆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交换了一些心思,最后侧了身,放她进去了。

    书房里有浓重的酒气,顾嫣然皱了皱眉,那张冷艳的眉眼里难得带了哀愁和埋怨,直到她看见斜倚在地毯上的男子,又加快了脚步,到了他跟前,微倾了身子,低低唤了一声,“三少。”

    颜徵楠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眼里没什么焦距,只是苍茫中略扫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又低下头,饮了一口酒。

    那酒瓶子里已没有什么了,颜徵楠将瓶口往下倒了倒,冷哧了一声,将它扔到一边。

    顾嫣然眼里滑过一点受伤,大抵这会若是另一个女子进来,他便不会是这样的冷淡作态。可她实在是早已经习惯了,有些痛苦虽然难熬,但是同它相处的久了,便对许多事情有了免疫,偶尔往心口上扎上一刀,也不过当蚊子叮了一下,多半就不在意了。

    会否不公平呢?她想,若是合家的大小姐,承了她人生十分之一的苦痛,再逢上颜徵楠这样的丈夫,只怕早已经感激老天网开一面,日日烧香让这样的幸运长久一点。

    可合雪朝却跑了,拒绝个干干脆脆。

    好像万千女子谋求的,在她眼里,都是负担,都是枷锁。

    可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宠命优渥的那一个,多半不识好歹,一点点不如意,便要死要活,看不清楚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错过了再难寻回的,反倒给了步步为营的那一个,一点希望和光亮。

    顾嫣然听闻合雪朝投湖的消息,花了许多的力气稳住自己,不跑过去见颜徵楠。她晓得这样太着于痕迹了,便只是不动声色地去打探新的消息。

    可一连过了几日,再没有人在冬湖打捞,也没有新的进展,城里人都在窃窃私语,颜家的三少奶奶是死了还是跑了。渐渐的说她死了的声音越发的声势浩大,有人说那些女学生亲眼看着她跳进湖里,什么渔船都是幌子。又有哪家官员的姨太太,说自己是在场女学生的一员,称但凡是嫁过人的女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三少奶奶是在家里受了委屈,一心求死。

    渐渐地也有流言散布,称三少那几日,确然与三少奶奶有争执,有仆人信誓旦旦地,“花瓶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下人们也不敢插话。”

    可颜家始终没有回应。

    顾嫣然有一些不安,诚然三少的正室死或者逃,并不意味着她那些压抑的希冀和幻想能够多一些可能性,没有哪个人家会娶她来做正室。

    可那是合雪朝。

    嫉妒比爱情更能煎熬一个女子,她记得那个午后颜徵楠偏眼瞧见躲在柱子后的那个女孩子,眼睛里的温柔和柔软。那是一个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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