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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八)
脸。

    哪怕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她都竭力要做个高傲的大小姐,决不让自己哪一个步伐凌乱了,或者哪个头发丝透露出来她有半分伤感。

    可是雪朝出了书房,躲开了丫鬟们的目光,走回到庭院的长廊,微弱的灯光下,藤蔓的阴影笼罩了她,再没有人会看到她,她也不需要假装自己无坚不摧。

    她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她有些无措地,握住自己的手,想要给自己一点力量,不让自己全身这样颤抖。雪朝将手叠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是所有难过堆积的地方,太沉重了,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哭。可是她只是不想在这里哭,雪朝提起了裙摆,突然奔跑起来。

    风吹过了她的头发,藤蔓的枝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像植物也有泛滥的同情心。

    雪朝咬了嘴唇,告诉自己,再多忍耐一些。

    信州,信州总还有她可以安心哭一场的地方。

    晚上八点,周兰刚刚吃完晚饭,有仆人找她,说有位合小姐要见她。

    她只知道一个合小姐,却并不该在信州,周青有些狐疑地,但还是去了前厅。

    站在那里是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孩子,眼角的一点红色,似乎暴露了她没有看起来那么镇静。

    果然那女孩子见了她,便扑过去,抱住了周兰,然后“哇”地大哭起来。

    周兰怔了怔,终于回了神,一面拍着她,一面说着,“怎么了呀?这样难过?”

    难过得像积蓄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再也停不下来。

    雪朝吃了一大碗的牛肉面,狼吞虎咽地,什么仪态都不顾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大块的牛肉给了她一些气力,也让她的胃不再只是那些苦涩难熬的东西,被食物温暖了一些。

    从前她最讨厌吃面条,因家里总归吃米饭多一些。可这个夜里,在周兰的身边,这样安全,这样可以舒展自己,雪朝一面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一面快意地打了个饱嗝。

    有丫鬟端上了麻烘糕,她却仿佛见了仇人,颐指气使,带着怨气,“我要把信州城所有的麻烘糕店都砸了!”

    周兰却不知道她离开信州一年,便如此威武了,可雪朝很快便因为想起了什么,又红了鼻子,躲进她的好朋友怀里,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她看起来这样可怜,好像一只被欺凌的小狐狸,终于找到了一处安全的荫蔽,让周兰也觉得将她伤害成这样的人,十分可恶可恨,非要替她出头不可。

    联想了城里的风言风语,周兰更觉得颜家的那位,忒不是个东西,她怒火烧起来,便做了决断,又转头对丫鬟道,“去,去同颜家三少说,我亲自送合小姐去上海,再不必他费心。”

    如此他们便连最后一重羁绊也没有,三少也不必管她有没有平安抵达上海。她去上海,还是法国,都不关他的事了。

    雪朝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脸埋在周兰的膝盖上,她走之前,已将该做的都做了,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信州这个城市,果然同她很不对盘,雪朝有些嘲讽地挑了挑嘴角。

    她的好朋友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洗个热水澡,我们好好睡一觉,再不管那些烦心事了。”

    到了深夜,雪朝躺在周兰身边,却如何也睡不着,不知怎么的,她想起那只雪花簪子。

    那簪子便这样躺在三少的桌子上,雪朝兀自脑补了顾嫣然是如何将它退回来,破口大骂的,如此她生出了一点怜悯心,好像这只簪子,是因为从前被合雪朝戴过,才会受这样的委屈。

    她觉得自己的推测合理得很,若不是被人退回来,颜徵楠怎么会把她的簪子放在桌子上呢?

    现在顾嫣然不要它,颜徵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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