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二十九)(中)
拴住你了吗?”
他抬了眼睛,里面柔软的不像话,让雪朝突然脸红了,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又结结巴巴地,想要把话题转移过去,“还,还有,你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我就,我就不用给你擦身体了……”
她一想到夜里还要给他擦身子,便想要红着脸将这件事躲开,好像自她在旅馆做的那一回之后,为颜徵楠擦身子,便成了一件暧昧可疑的撩拨。
但凡她端了热水过来,颜徵楠便会促狭又期待地望着她,让她总是从耳根红到脖子,更遑论打从他有了一些力气,从雪朝解开他睡衣,将热毛巾擦上他胸膛的一刻,他便会很热切地去亲她的脖子,好像这是件约定俗成的情趣。
到了第多少次他动了情,将热水一脚踢翻,牵了她的手去握他的昂扬,性器在她的手掌里涨地像一团火,雪朝想要跑掉,便会被他拉回来,一面咬着她的耳垂,“你不帮我擦一擦吗?那里难受的紧。”
他难受的紧才不是因为想要被擦身体,雪朝被他欺负地眼里晃了水光,却连推拒他都不敢使上力气,只能红着脸拒绝他,“你再这样,我便不帮你了。”
她也晓得自己这样说一点都不硬气,又瞪圆了眼睛,想让自己有气势一些,“我去找丫鬟来。”
可他低了头,亲她的鼻子,明明没有放开她瑟缩的手,嘴上却正派的很,“我没被别人看过身子。”
实在他声音沙哑又动情,眼睛里的认真又让雪朝顿时心软了,心甘情愿地拧了热毛巾擦拭过他性器的顶端,然后拿舌尖在上面打了个圈。
然而他总是这样不知足,泄过了身子,到了夜里,却还是很不老实,要威胁他再不和他同床了,才会稍微收敛一些,让雪朝睡个好觉。
三少伤口再次裂开的消息,多少传到他母亲的耳朵里,那位以得体和不问世事著称的颜家二太太,终归还是关切自己的儿子,在听说颜徵楠卧床几日后,似乎伤口好的仍旧有些慢,又带了中医来看。
雪朝自打被骗过后,便再不相信中医那回事情了,只当三少的母亲是年龄大,才会觉得找中医来看一看,更加保险一些。
可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三少的母亲,她这些日子在三少的家里,都偷偷摸摸的,声怕让家里人知道,又很担忧地问颜徵楠,“你父亲和我爸爸关系好吗?会不会叫你爸爸知道了我在你这里,给我家里送信呢?”
他们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连住在一起,都要小心翼翼地,让三少皱了皱眉头,只摸着她的头发,“我会处理好。”
可是雪朝听说二太太要带医生来,还是一大早地穿好了衣服,想要躲出去,又被三少拉回来。
她像个察觉到一点动静,便要弃窝逃走的小老鼠,让三少又好笑又觉得她这样胆小的样子,可爱的很,“你躲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婆婆?”
雪朝第一回听到“婆婆”这样的用词,更加觉得怪异,挣扎着想要带几个丫鬟出门避开,买首饰也好,看戏也好,都不想同三少的母亲打上照面。
上一回她给那位二太太打电话,她便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倒是那位二太太听出了她的声音,只是怔了怔,声线便仍旧是平静的,“是雪朝吗?”
大宅里经过了风雨,荣辱不惊的年长女性,总是让雪朝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很不得体,像个不懂礼数,笨拙傻气的小猴子。这却很奇怪,颜家那位将礼数挂在嘴上的大太太,雪朝总是看都不屑看她一眼,若是有了精气神,还要同她对着干,明里暗里地找一些小小的麻烦。
可是三少的母亲不同。
雪朝的母亲生了她便因为身体虚弱,没有几个月便去世了,合家的女性也多半是精敏能干,能帮丈夫把持家业的那一类,雪朝从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传统中式妻子,只晓得三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