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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见本王最后一面吗?”
天牢脏乱不堪却不染男子一丝,洁白的亵衣已布满血渍,数不清的鞭痕爬满他的身躯。他脸色惨白却神情自若,整个人与这地牢格格不入。看他笔直身姿,高贵气质,谁又能将他与那通敌叛国的九王联想到一起?
司乔看到容景时,欲言又止,“你不恨我吗?”
那男人浅浅一笑,眸光如月色般透亮皎洁,声音温润如玉:“各为其主罢了,司姑娘不必挂心。”
听闻他这一句,她身形都跟着颤了颤。以前他总是唤她乔乔,这一句司姑娘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这般刻意疏离好似以前那些美好曾经全都如镜花水月般虚幻,“那王爷走好,告辞。”
“慢着,”容景抬眼看她,“朝堂之上刀光剑影,不比江湖坦荡,今后一别,日后还望司姑娘多多保重。”
司乔听闻此言,顿时红了眼眶。
记得那年杏花微雨,男子身着一身紫金华服立于江边,他亲手替她别上他送她的发簪,声音低沉,“本王不能只手遮天,但本王发誓,只要你在本王身边一日,本王必护你周全。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假,我容景死无全尸。”
她轻声问他,声音中带着哽咽,“你真的爱过我,对吗?”
容景笑了笑,眼神如潭水般深邃,平静,“过往云烟,不必再提。”
他没给她答案,却像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
“司姑娘,请回吧。”
那日,九王容景通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长安城内的空气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漫天大雪纷飞,将这鲜血遮盖地一干二净。
明明他那般罪恶滔天,不忠不义,为什么她的心还会那样痛呢?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就是死,都不肯留得他个全尸呢?
誓言如虚妄,就算达成了也难逃命运的捉弄罢了。
那日过后,长安街巷的说书人又有了新的话本子,他们声情并茂地讲着那个罪恶滔天叛臣的故事,在讲到他被处死的结局时,听者大快人心,直骂一句,“痛快”。而说书人则嫉恶如仇,“天理昭昭,实属报应,死得好,死得好啊!”
然而,谁都不曾记得,长安城内有一少年郎,风光恣意,天纵奇才,使得一把好银枪,练得一身好武艺,为了平复战乱,十四岁便披了战袍,上了战场。
“卡!这条过了。”
“容景杀青!”
周祁穿上季迁送过来的羽绒服,伸手接住剧组人员送的鲜花,笑了笑,“谢谢导演,谢谢大家。”
周祁又和剧组人员拍了照,象征性地发了条微博,立马回酒店取自己的行李,直接赶往机场。
下午四点的飞机。
周祁到机场已经三点了,他是凌晨两点起来化妆,早上四点开始拍戏,一直拍到了中午,又忙着收拾东西,到现在也只简单吃了个早饭。
他名气小,就算现在没戴口罩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盯着他看的小姑娘也只是单纯觉得他外形亮眼罢了。
周祁上飞机后便戴上眼罩补了个觉,季迁原本是打算在飞机上再和他说说接下来的行程,但看周祁这么累,便想着罢了,醒来再说也不迟。
周祁睡得沉,他是被季迁叫醒的。刚睁开眼时,整个人还有点懵,眼睛像藏着一汪水,看得季迁都愣了。周祁一抬眼,飞机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提上自己的行李,下了飞机。
季迁想不到见过那么多帅哥美女的他今天能看周祁这一大男人给看愣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是单身太多年的缘故,看个男人都觉得好看。他又想起来一事,在后面叫周祁,“虽然现在你不出名,但还是要防